“你以为我想和他发生冲突?”
“这也是没办法。”
“他那个逼崽子,居然主张向大津求和!”
“现在北边的局势可是一片大好,这时候求和,岂不是…………”
“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他脑子是不是被驴给踢了。”
钱宽狠狠的一拳砸在了铁栅栏上,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哪怕手被锤的鲜血淋漓,依旧无法消除他心中的愤慨。
自古以来,哪有优胜方求和的。
这简直不知所谓。
有了优势,不乘胜追击,收复失地。
居然想着求和。
割自己的肉,回敌人的血。
这怕不是大津王朝派回来的奸细?
还真别说。
这姓秦的之前可是被津人连同靖康二帝一同俘虏的。
后来,不知怎么回事,被放了回来。
说他是奸细,简直不要太真实。
“什么!”
“求和?”
“这局势,求什么和?”
纨绔王牢头也发出了不可思议的惊呼。
他虽然纨绔,但也知道此时求和,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北方的失地拱手就让与大津了。
这还意味着,之前大好的局势,就这样被戛然而止。
这更意味着,从今往后,大颂王朝就是人家嘴边的一块肉。
人家想割就割,想吃就吃。
毕竟,你现在胜了都要割肉。
那要是哪天败了,还不是的把骨头一并送上。
给人熬汤喝?
“谁知道呢?”
“这姓秦的八成是个奸细。”
“难怪他能从大津那边逃回来,敢情…………”
钱宽那叫一个恨哪!
“等等,等等,这事,上面那位也能同意?”
王牢头的忽然压低了好几个音调。
姓秦的卖国求荣情有可原。
可上面那位。
说句不中听的。
这大颂就是他家的。
他居然能答应这种把自己家的东西拱手送人的行为?
只是,那位毕竟是皇帝。
两人哪怕再不满,也不敢像议论秦奸一样肆无忌惮。
“…………要不是那位默许,你觉得现在进来的会是谁?”
“我之前也是没整明白,直到此刻…………”
“等着吧,这两天还会有更多的人进来。”
“那位,也有可能一举升为秦相,到时候…………”
钱宽也是压低了声音,只是说着说着他就有些沉默了。
他完全想不明白,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的一切初衷,可都是为了那位。
可他却…………
“那位该不会脑……”
王牢头脸角抽搐。
感觉莫名其妙。
“慎言!”
“此事,你知道就是。”
“对了,让你爹先别出声。”
“这朝堂上,总要留那么一两个人的。”
“等待时机………………”
钱宽脸色沉重的打断了王牢头后面大逆不道之言。
这要是为这事把人家拖下水,那后面的事可就不好办了。
他们玩政治的,讲究的就是一个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谁也不知道,他们哪天就起复了。
实在不行,王位上的人,也不是不能换一个!
这王位谁坐不是坐。
当今的圣上不圣明,换一个圣明的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