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战栗囚笼

之前离开，他抱起贝贝丝遁入影子当中。

    四个亲王在计划的最后一环中要做的就是尽可能逃到看不到路西尔的地方，“战栗囚笼”对于吸血鬼同样致命。

    路西尔张开双翼像是某种灭绝的古龙般腾空而起，爆音响彻天空，那是路西尔飞过的痕迹。

    “不！”雷顿眼睁睁看着天上的怪物朝着伯爵的方向，他现在跑回去一定晚了。

    比杰从刚刚开始就觉得浑身颤得慌，原始的恐惧从他的脚面爬上他的脊背，直到他看到了天上的影子——路西尔以黑色双翼在空中站直像是审判的十字，所有人直面那十字都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没有人记得大角十字弓怎么开弓，也没有人记得身上佩戴的银质十字架，吸血鬼猎人们只忙于找到丢失的呼吸——他们的身体机理被困在战栗囚笼之中，心脏骤然紧缩，肺部不再张合，血管中的血液都想逃离他们的身体。

    路西尔的计划最完美的执行结果是——只取伯爵的性命，士兵一个不杀！但是计划总会有走到岔路的时候，但还在可控范围内。

    而现在，正是结束战争的时候！

    路西尔俯身亮出利爪，伯爵被路西尔带到空中，利爪挖开了他的脑颅，没有什么意外的转折，伯爵的生命在一击之下被终结。

    路西尔把他抛弃在帐篷之上，尸体砸穿了帐篷顶把整个帐篷带翻，瓦伦丁伯爵毫无痛苦地死去，这是路西尔最大的怜悯。

    “我还是那句话！南方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们的警告。”路西尔的声音在所有人的脑中响起，说完这句话后，路西尔便消失在天空之上。

    随着路西尔的消失，战栗囚笼的效果减退，只是有些士兵没能撑过这段时间，活过来的人都止不住地呕吐，身体重新活过来的感觉让他们不知道是该感激神还是天上的怪物。

    ……

    作为唯一一个不受战栗囚笼影响的雷顿在伯爵死后顺理成章地成为了这里的最高指挥官。

    但他也知道那个怪物的目的只是想要把他们赶走而已，或许这是怪物的怜悯吧！他也不得而知。

    之后他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士兵们经历过战栗囚笼大多连长矛都提不起来，而且如果一味地前进只会招来更猛烈的攻击，那个怪物具备吸血鬼亲王之上的能力，雷顿甚至觉得他还有后手。

    月亮和太阳即将交替，帝国的军队于薄雾中撤退，好像凡尔森林中的光线又透亮了一些……

    凡尔森林。

    路西尔从那个形态中恢复之后就一直徒步着走向古堡，他不想保持那个形态，那个形态下的路西尔会被鲜血的饥渴欲控制，他不想这些天的努力全部白费。

    初拥逆反带来的副作用比路西尔想象的猛烈，他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在往里扎，这是身体在排斥贝贝丝的血。

    其实这种排斥作用一直存在，只不过路西尔硬生生地用第二形态抵挡住了那种肉崩骨断般的剧痛感。

    路西尔在接近古堡的时候终于支撑不住倒地，他倒在泥水中，整张脸都被污水掩盖。

    终于有人在古堡边缘找到了路西尔——弗兰，那个大块头，这家伙总是能和他的身体曲线一样可靠。

    弗兰把路西尔抱到古堡之中，并紧闭了古堡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