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球死死停住了,半夏盯着它们看了一会儿。它们消失了。她忽然咯咯笑起来:“他是长得很帅,不是吗?就连他走路的姿势都像是在跳舞。”她脸上的红晕更深:“我知道,我不该盯着他看,可是我无法阻止自己呀。”
“我也是,”紫苏说道,“而且,我能看透他的本性。但如果他是好……?半夏,楚狂好得可以让你把自己的头发扯下来。”
紫苏道:“他会去伤害别人,只要那能让他达到更好的目的。他甚至不会注意到自己伤害了谁,因为他会全神贯注于他的好目的,就算他注意到了,他会期望那些人理解他并且认为这都是好的、对的。”
“我想,你说的是对的吧。”半夏说道。她见识过紫苏的能力。紫苏看到一个人就能说出他们的许多事情;她不会说出看到的一切,而且,也并不总是能看到,不过,已经足够让半夏相信她了。她瞥了湘儿一眼,对方还在踱步,自言自语又向阴宗伸出手去,继续漫不经心地耍光球。
紫苏耸耸肩:”我想我还是告诉你吧。他甚至没注意到巧姐在干什么。他问巧姐,是否知道你晚饭后会不会到南花圃去散步,因为今天是假日。”
“我为她难过。可怜的巧姐。“半夏喃喃说道,手里的光球变得更加活跃。紫苏大笑起来。
房门带着一阵风”砰!“地打开了。半夏惊叫了一声释放了手里的光球,然后才看清进来的只是仪景公主。
这位头发枯黄的玄都王位继承人关上房门,把披风挂在钉上。
“我刚刚听说,”她说道,“传闻是真的。尚义全居然死了。因此爆发了王位之争。”
紫苏哼了一声:“内战。王位之争。不过都是同一件蠢事的不同叫法而已。你要是不介意我们就别说这些了?我们听说的总是这些事。瑶琳桐庐打仗了。投门岭打仗了。虽然他们逮住了钟吾城的假的应化天尊,可晋城还是在打仗。反正这些多半是谣言。昨天,我听到一个厨师说她听说卫符的军队正在进军蟠螭邑。”
“卫符!你不是说不说这些吗。”半夏说道。
“而且我看见成少卿了,”仪景公主说道,“坐在内庭的一张条凳上,在哭。看到我之后,他跑了。我忍不住要为他难过。”
“算了吧,他哭比我们哭好,仪景公主。”紫苏说道。
“我知道他是什么人,”仪景公主平静地回答,“或者准确些,他曾经是什么人。”
“他再也不是了,我为他感到难过。”半夏懒懒地向后靠到墙上。令公鬼。成少卿总是让她想起令公鬼。最近几个月以来,她都没有在那种她在鼍龙船上时做的那种梦中见过他。连翘仍然要她写下做的梦里的所有细节,那个鬼子母试图从中找出事件的预兆或者联系,但是,总是没有找到任何关于令公鬼的事情,除了那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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