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肯定。你都不知道刚刚你干了什么。冒昧地说一句,您让我想起巨熊被一只在它耳边嗡嗡吵的蜜蜂烦得失去理智而踢翻蜜蜂窝的行为。你刚刚很可能说服了这房间里的每一个人,你玩的是更深层次的游戏。在他们看来,如果您否认自己在玩,那么您的游戏一定深不可测。瑶琳桐庐城里的每一个大人、夫人都玩这种游戏的。”
寻访使瞥了瞥在火焰中焦黑蜷缩的邀请函,缩了缩脖子:“而且,您毫无疑问已经得罪了这三个家族。他们不是什么大家族,否则不会这么快就行动,可是,总的来说还是贵族。大人,再有任何邀请函送来时,您必须回复它们。您可以拒绝他们,虽然他们会从您拒绝了哪些人、接受了哪些人之中得出他们自己的想法。当然了,如果您全部拒绝,或者全部接受……”
“我决不会参与的,”令公鬼平静地说道,“我们最好尽快离开瑶琳桐庐。”他把拳头塞进曳撒口袋,摸到紫柳的字条已经弄皱了。他把它拉出来,在曳撒前襟上弄平整,“尽快。”他喃喃说道,把它放回口袋,“你去喝酒吧,叶超。”
令公鬼气鼓鼓地走了出去,也不能肯定是在生自己的气,还是在生瑶琳桐庐人和这场游戏的气,还是在生紫柳无故消失的气,还是在生纯熙夫人的气。纯熙夫人是始作俑者,是她偷走了他所有的曳撒,换成了贵族的衣服。尽管现在他自称已经摆脱了她们,这个鬼子母还是设法干涉了他的生活,甚至还不需要亲自在场。
令公鬼从刚才进城的同一道城门走了出去,因为那是他认识的路。一个站在城务室前的汉子认出了他,他那身鲜艳的曳撒很显眼,他的身高在瑶琳桐庐人之中也很突出,匆忙走了进屋,不过,令公鬼没有注意到。墙外区的笑声和音乐吸引着他。
如果说他那件金丝刺绣红曳撒在城里格不入,那么,在墙外区就十分和谐。在街上的摩肩接踵的人群之中,很多人都穿着跟城里人一样深色的衣服,但是,同样有很多人穿着红色、蓝色、绿色或者近似金色的衣服,色彩明亮得足以跟白虎夷人相比而且,女人甚至还穿着刺绣裙子和彩色丝巾或者披肩。多数衣服都破破烂烂,而且不大合身,似乎本来是给另外一个人所做的一般,不过,就算那些彩衣人有谁看到了他的漂亮曳撒,也没有一个会露出认为不妥当的神情。
有一次,他不得不停下让另一队高跷杂耍通过。队中的鼓手敲着鼓点蹦蹦跳跳,一只长着獠牙的大脸黑水修罗和一个戴着冠冕的汉子打斗。几个散乱的回合之后,黑水修罗倒下了,观众大笑着欢呼。
令公鬼咕哝了一声:“它们可没有这么容易倒下。”
他在其中一座巨大无窗的屋子门前停下脚步,往里张望。让他吃惊的是,里面似乎是一个巨大的房间,正中央开着天窗,排着一行行包厢,房间的一头是一个舞台。他从来没有见过或听说过这样的屋子。包厢里、地板上挤满了人,在看舞台上的人表演:他经过其他屋子时也从门缝里瞧过,台上的人有变戏法的、奏曲子的、还有数目不等的翻跟斗的、甚至还见过一个说书,披着补丁披风,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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