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在把引导的力量从我们所有人身上剔除。如果我是你,那么附近有卿月盟的时候,我是不会说这些话的。女先生为此已经争吵过不止一次,而我们只不过是学徒。”
“我不会的。”
仪景公主顿了顿,然后问:“令公鬼过得好吧?”
半夏忽然感到一丝妒忌,仪景公主非常美丽可是在那之上,更强烈的是恐惧。她回想了一些她所知道的,少许令公鬼跟公主之间的那次相遇,来说服自己:仪景公主不可能知道令公鬼能够引导。
“半夏?”
“他还好吧。我希望他还好,那个树桩脑袋的白痴,我上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正要跟一些定阳士兵一起行军。”
“定阳!他跟我说他是个放羊的。”她摇摇头,“我发现自己会在最奇怪的时候想起他。厉业魔母觉得他在某个方面来说很重要。她没有直说,可是她下令搜寻他,听说他离开了原寿之后,她非常生气。”
“厉业魔母?”
“厉业魔母。我娘的谋士。她是个卿月盟的鬼子母,不过,娘似乎不在意,挺喜欢她的。”
半夏的口里发干,心想:卿月盟,而且对令公鬼有兴趣。
“我——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他离开了定阳,而且我认为他不会回去了的。”
仪景公主淡淡看了她一眼,说道:“就算我知道他在哪里,也不会告诉厉业魔母的。”
“我知道,他没有做错事,而且,恐怕她是想利用他。无论如何,自从我们被白羽客追着尾巴来到这里之后,我就没有见过她了。那些人现在还在五雷影山山坡上扎着营呢。”她忽然跳了起来,“我们聊些开心点的事情吧。这里还有两位两个认识令公鬼的人,我带你去见见其中一个。”她拉住半夏的手,把她拉出了房间。
半夏道:“两个女孩?看来令公鬼遇到不少女孩啊。嗯?”
仪景公主一边拉着半夏沿着回廊前进,一边打量她:“是的。好吧。其中一个女孩是一个名叫巧姐的;是大成叔家的懒散女孩。我觉得她在这里呆不久的。她老是干活偷懒,而且总是偷偷跑去看退魔师练剑。她说令公鬼到过她父亲的庄子,带着一个朋友。叫马鸣。似乎他们让她窥探到了下一个村子之外的广大天下,所以她逃离家门来当鬼子母。”
“男人,”半夏喃喃说道,“我跟一个好男孩跳了几支舞,令公鬼却到处晃荡像只牙痛的狗,可是他……”一个汉子走进她们前方的回廊,她停了口。她身边的仪景公主停下了脚步,拉着半夏的手收紧了。
这个汉子除了突然出现之外,没有什么值得让人提高警惕之处。他身量很高,很英俊,年龄不到中年,披一头长长的黑色卷发,不过,他塌着肩膀,眼中带有一丝哀伤。他没有朝半夏和仪景公主走来,只是站着,看着她们,直到一个见习使出现在他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