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寅时,此时的大营里人困马乏,正式“敌军”袭营的最佳时机。
可现在“敌军”明显不会来偷营了,看来大营里的一切都变得白忙活一场。
“卯时”,整个演武场的灯全部黑了,只有大营里还是灯火通明,但部分“守军”明显已经不在状态了。
“杀……”
“大营”南面漆黑的地方突然串出一队代表骑兵的少年,向着大营冲过来,将守门的哨卫放翻在地,直奔大帐而去。
“敌军偷营,敌军偷营…”
“大营”里传来吼叫,惊起一阵慌乱。但有效的抵挡却没有。东门的骑兵奔出东门,向远处跑去,北门的人却据门死守。
当“敌军”全部进去“大营”后,整座“大营”除了北门还在死守以外,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
“不好,有埋伏,撤退。”“敌军”将领及时发现不对,安排撤退。
“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都留下吧。”“大营”南门传来声音。
“分东西两门撤离,不得贪战。”“敌军”将领一马当先率队冲向南门,为自己的部下争取撤离的时间。
“敌军”向西门撤离的人,一出门就遇到陷阱,还有黑暗中射出来的箭矢。一时间损失惨重。
东门的敌军倒是安全的撤出大门,向黑暗中离去。却不想遇上开始时离开的骑兵,在骑兵的冲击下,变得凌乱不堪,四处溃逃。
……
李二目瞪口呆的看着“战场”的变化,有点不可思议。虽然这场“战斗”的时间短暂,却让李二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战场”打扰得很快,很快盔甲男子来向穆星辰汇报“战况”。
“公子,甲军全军覆没,阵亡五千人,没有被俘的。乙军伤亡不足一千五,大帐被偷,主帅安然无恙。”
“好,下去吧,今夜就到这了,通知甲军加练。”
“是,公子。”
盔甲男子下了塔楼,李二才看向穆星辰。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李二皱着眉头:“虽然时机错过了,但也还不错,为什么偷营会失败?”
穆星辰心情不错:“如你所说,寅时是偷营的最好时机,但这条潜在的规则,只要是一个将军都知道。所以……”
李二接上穆星辰的话:“所以敌军将偷营的时间后延,所谋不可能中的可能。”
“不错,但他低估了一点,重要的一点,寅时虽然是人困马乏的时候,但重要的是卯时天地破晓时会出现短暂的漆黑,不同于正常的漆黑。”
走向塔楼的楼梯,穆星辰接着说。
“这个时间内,人将看不大所有的东西,敌军将领利用这个时间偷营,是一条好计。”
“同样的,守军在寅时没有受到攻击后,调整了应对之法,同样趁着所有人都看不见东西的时候,将大部分兵力撤出大营,迂回包抄。”
李二:“那东门的骑兵和北门守军为何留了下来?”
“钓鱼时,总要放点鱼饵的,至于骑兵,无非是一种败退的迷障而已。”
李二明白,骑兵佯装退败,向着黑暗中撤离,让大营里原本四面楚歌的敌军有了希望,不至于奋起反抗将北门的守军伤亡扩大,行成了围三缺一之势。
“为何敌军全部阵亡,没有俘虏?”
“我的人,不管是守土还是开疆,唯一原则就是没有后退的路,只有前进的路。要么活着驱贼寇,要么马革裹尸还。”
“不觉得有点狠了?”
“你不明白将战争的起点放在国内是什么样的一种耻辱。他们以后的责任,就是将战火杜绝在国门之外,不能后退,身后就是国家,就是民族,就是家园。”
“至于开疆拓土,对于外面的民族,战死,对他们来说,无疑是最好的一种选择,也是唯一希望的选择。”
穆星辰不愿响起那段屈辱的历史,全民抗战的起点,居然是国门之内。这是天朝人民几千年以来的耻辱。
至于沦为俘虏,你想想德粹的战俘营和倭国的生物研究。这些,都不是穆星辰愿意看到的,所以演武场成立那天,这条规矩就随之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