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走进来,他手拿佩剑,虽长得骁勇,却面带忧容。刚进包厢,就直接走向房内坐在桌前喝酒的黑衣男子,然后立刻跪倒在地道:“主子,我们昨晚派去的刺客,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不知是死是活……”,他的语气越说越没有底气,生怕自己会被降罪下来,“请主子恕罪!”
那黑衣男子把玩这手里的酒杯,眼神很是阴冷,“我不关心他们如何,你只要告诉我那落家小姐死了没?”
“她……她……主子饶命!”那随从不敢吱声。
黑衣男子听此,直接将手里的酒杯砸向那跪在地上的随从,摔碎在他膝前,怒道:“废物!不就是一个乡野丫头吗?”
“少城主饶命,是属下办事不利。”那随从吓得连磕头请罪。
他,茂池城少城主顾剑,多年来雷厉风行,茂池一叱咤人物,五岁就因为天资聪慧,被破格册立为少城主。这些年来,就没有他安排下去,办不了的事。如今这么一个小小的刺杀任务失败,难怪直叫他生气。
“你起来吧~卫城,你跟我了多年,早已视你如兄弟,怎么会杀了你。你刚进来时,外面怎么这么吵?发生什么事?”
听此,卫城才敢慢慢起身,脸上有些憨憨地笑容,“启禀主子,是老板新得了一张图。”
“图?什么图?值得这么热闹。”
“属下也很是困惑,于是好奇打听了下,是一张我从没有见过的图稿,里面画的是这酒楼天井花园的布置,但是画的内容很是奇怪,里面的小树竟是像墙一样,把桌椅围住,桌子中还有一颗开花的树,还用砂石做地面,那画的方式更是奇怪,像是画,又不像是画。”
顾剑若有所思,被这卫城的描述吸引住,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画的?于是问道:“噢?当真这样?那真是有意思。那你可知这画出自谁手?”
“属下听老板说,是一个姓落的蒙面小姐,就在这间酒楼包间内,这个姑娘是和墨修南一起的。”
顾剑眼神突然一转,用手轻轻转动着桌上另一个茶杯,自语道“和墨修南在一起的落小姐,未来的三城子夫人。”随后又对卫城道:“安插在鹭山各官员中的密探可准备妥当?”
“回少城主,连府与其他大小要职官员的密探早已就位,时刻听候少城主的命令行事,唯有墨修南府邸没有安插,少城主府戒备森严,府邸来往人员墨修南都要亲自过问并细察底细,我们实在难以下手。”
顾剑听此,狠狠一道“哼,没想到他如此警惕。不过他迟早会成为我的手下败将。你通知安插在连府的密探,让他们转告给连府小姐,说墨修南正在与落小姐私会,务必要说服她今日出手教训这个落小姐。不过要是教训的时候出了意外,不小心伤者、甚至杀了这个小姐,可跟我们没有关系,都是连将军女儿犯下了错,自然一切后果让她承担。鹭山最大的将军之女杀了南冥最高文官之女,想想都觉得有意思。”
顾剑邪魅一笑,他来鹭山之前,早早就将鹭山城各重要官员人物关系熟知,通过利用连小姐骄横的脾气和对墨修南痴迷一样的爱慕,助他们完成两城之间的挑拨。
卫城听到顾剑这个计划,甚是钦佩,眼神内充满了对顾剑的崇拜之情,“主子真是高明,属下一定将此事办妥!”
顾剑手一挥,卫城随后退了下去,他缓缓起身,走至窗前,眼神十分犀利,暗自立誓一定要灭掉鹭山,为父上完成心愿。
刚得知自己的南哥哥与落小姐在正在闻香来酒楼私会,还交谈甚欢,连乐雅立马用鞭子,恶狠狠地抽了那跪在地上已经两个时辰的婢女十下,打得那婢女直接扑倒在地,身体随鞭子抽动着,身上的血迹渐渐从衣裳中渗了出来。
“你这个贱人!竟敢勾引我的南哥哥!也不想想你是什么身份!”连乐雅一边打一边骂着,不知到底骂的是那婢女还是落家小姐。
那婢女脸色惨白,一边哭一边求饶,直到没有了力气,躺在地上昏死过去。
“来人!将这个贱人处理掉,以后不要再让她出现在我面前。”
两人将那婢女拖了出去,私下说道“真是个可怜的姑娘,她只不过是今早和少城主说了一句话而已,如今就被活活打死了。”
“你,过来!”连乐雅指着刚刚通报消息的男子,她怒气未消,手中仍紧紧握着长鞭,红色的罗纱裙显得她微红的面容更盛气凌人。
那男子有些忐忑,迟疑片刻后,缓慢地走进连乐雅。
待那男子走近,连乐雅一抬手,准备抽打他,只见他立即跪下道:“小姐饶命啊!您要是想出气,小的这就去帮您教训那落小姐!”
连乐雅将手放下,这倒是个好主意,会意一笑。“那你想怎么教训她?”
那男子小心翼翼打探道:“小的……小的就派人偷偷将她绑了,打她一顿,叫她再也不勾引少城主。”
“混账!”连乐雅用鞭子抽打了下地面,啪的一声吓得那男子连低头紧张着。
只听连乐雅又道:“就想这么便宜了她?如今是在鹭山城,也不看看是谁的地盘,敢勾引我南哥哥,你不仅要打她一顿,还要拿刀把她的脸给划破了,好好地给我出口气,到时候,傻子配丑女,倒真是绝配!”连乐雅嘴角一扬,十分得意,要不是顾忌她是联姻的人,如果她丢了性命,南哥哥会受到办事不周的责罚,早就将她给悄悄杀了,省得自己受气。
那男人低着头连答应:“是是是,小的就按您说的办,那是否今日就动手?”
连乐雅收了鞭子,握在手里:“当然!你现在就立马去酒楼,随时留意那贱人的行踪,找个机会,将她办了!”
“是,小的遵命!”随后那男子退去,脸上露出诡异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