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花,生于水边,顾影自怜,其色苍白如骨。”
苍雨鸾睨了他一眼,并不打算理会他的阴阳怪气。
狱君溟自知无趣:“好吧,那么玲珑姑娘,今天可否陪在下去一趟冥桑外围,寻点猎物。”
苍雨鸾活动了一下手腕:“刚好,我也想试试这新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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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封魔塔。
湛清凰坐在塔顶,望着西坠的落日,整个人都被暮色染成欲烧的火红。
“殿下。”中年男子的声音在空旷的塔里不断徘徊。
“左怀叔。”湛清凰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应道。
凤左怀行至她身后,停步:“我很理解殿下现在的心情,可——”
“我没事,整顿的怎么样?这次大战,天界损伤惨重……阴阳天盘,也损坏了。”湛清凰回过头,那双眼睛即使逆着光也好像下一秒就会流出赤红的血液。
“请殿下放心,在外的将士都已召回,南斗军队正在重编。”
“好,三日后,在天暮,给阿鸾立碑。”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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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界。
青色的巨大翅膀在身后展开犹如盛放于夜幕的青莲,上生俯瞰着仿佛陷入沉眠的灵界万物,泪水滴落,隐没进夜色。
“殿下,我一定会找到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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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界,衡山。
“煌长老,我们真的撑不住了!”
一排排身着衡山派制式长袍的年轻弟子蹲着马步,每人背上都有百斤石块负重,加之时间一长,纷纷接近了体力的极限。
“还能喊?那就接着练。”青袍男子摇着羽扇,卧于一方青石上,斜倚着一棵琼枝玉树。
乍一看平凡无奇,但只要仔细看便会惊觉,那玉树竟是直接从青石上长出,枝芽繁盛如同鹿角丰饶。
“你们,当真以为入了修仙之门便可从此超然物外,平步青云?”他望着诸弟子,重瞳双眸神色淡淡,“凡人劳作教你们辛勤百倍,却没有你们一般向上爬的门路,还要为生计所苦。你们现在所受的一切,都是应得的。”
众弟子不敢再多言,男子也摇了摇头,这些人中若是有哪怕一个能听进去他的话,他便也算问心无愧了。
“煌长老真的好严厉,真庆幸当时没拜在他门下。”
“严格是必然的,人家当时可是凭借一把木剑就赢了大长老,实力毋庸置疑。你不愿拜,人家还不一定收呢。”
“也是啊,我从入衡山来,就没见过大长老败过,可见煌长老有多么强横。”
路过山头的其他弟子见了这修炼外功的惨状,皆是咋舌。
而他们口中的煌长老,倚着形如牡鹿的青石,目光早已越过了四海八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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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界,修罗阁。
空气里充斥着血液的腥气,四周的空气都凝滞而湿濡,满地的碎骨和血液,铺就了一条通向顶处的阶梯。
阁里的最高处,是用远古巨兽残骸堆积出的王座,坐在上面的人拿起了一旁的石杯,杯中盛满了鲜血。
他睁开血红的双眼,那目光令所有人都为之恐惧,双目望向不可知的远方。。
“只有战争,才是赢下安稳的唯一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