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但是崔湜并不是那份名单上的人,因为他不愿意去。他是博陵崔氏安平房的嫡支子弟,到蛮荒之地做官,治理一群野人?崔湜视如畏途,他的目标在京城,在这繁华之地、武周首都。所以他携弟入京,成功地拜到太平公主的门下,通过她的举荐做了官。
当然,除了崔湜确有才华,值得招揽,太平公主也未必就没有利用崔湜和博陵崔氏搭上线,建立一种更密切联系的目的,如果能有这样一个世家暗中向她提供支持,对她招揽更多人才显然大为有利。
否则她空有大唐公主这个身份上的优势,也不可能把那么多的人才拉拢到自己身边,总有些人是不相信遥遥无期的承诺,而是更重视眼前利益的。
崔涤是头一次到洛阳,而且是头一次受公主之邀出游,是以兴奋不已。同为世家子弟,在骄傲的姜公子眼中,李唐皇室就是一个暴发户,武周皇朝更是一个大笑话,他从头蔑视到脚,根本不放在眼里。
但崔涤不同,对于太平公主的邀请,他还是很有些受宠若惊的。他甚至在幻想,凭着他的文采和相貌,能不能得到这位美丽的大唐公主的青睐,也许会有机会和她发生一些很旖旎、很香艳的事情。
当然,现在不成,那位美丽的公主殿下正怀着身孕呢。崔涤所想的与做面首无关,他自信凭他的家世和才华,仕途上一定可以有一番作为,他垂涎太平,并不是想靠服侍女人上位,只因为那是公主。
一个高贵的女人,他不放在眼里,崔家往来的都是高门大户,高贵的女人他见多了;美丽的女人,他也不放在眼里,他的身边有得是美丽的女人,不管是高贵的、优雅的、妩媚的、清纯的,亦或是风骚无比的……
可是身份高贵且又美丽妖娆,两种完全无害的物质融合在一起,对他而言,就成了一副强力的春药,令他性致勃勃。
崔湜并没有崔涤那样兴奋,也没有像他一样想入非非的念头,当崔涤又一次向他提起太平公主的美貌和风采,隐隐露出觊觎之态时,崔湜淡淡地提醒道:“你貌似已经忘了坊间所传的公主与杨帆之间的事了。”
“我当然没有忘!”
正在发情的崔涤被他刺了一下,马上不屑地冷笑起来:“公主可以喜欢他,当然也可以喜欢我!公主若是喜欢了我,和他又有什么关系?你不会以为他掌管着继嗣堂,就有资格对咱们指手划脚吧?”
崔湜皱了皱眉,不悦地道:“莫非你忘了我们到洛阳来的目的,长辈们对我们寄予了多少厚望?你怎么跟没有见过女人似的!”
“女人我当然见过,可是没有一个是公主!”
崔涤年轻的脸庞因为兴奋而有些发红:“大兄,你有没有发现,公主此行所邀的男子,虽然身份各异,可是个个都是才学出众、丰仪俊美,嘿!我看……公主就喜欢容颜俊美的男人!”
他转了转眼珠,压低声音,用暧昧的语调道:“说不定,他们本来就是公主的入幕之宾!咱们这位公主殿下,只怕不只杨帆一个情人呢!”
崔湜皱了皱眉,道:“那你还乐在其中?”
崔涤晒然一笑,道:“我又不是要娶她为妻,她有多少男人和我有什么关系?宝幄之中,温柔乡里,能与一位美丽高贵的公主解履拥衾、同赴巫山,云雨销魂、一夕缱绻,你不觉得这是人间至乐吗?”
“够了!”
崔湜“啪”地一掌拍在厢壁上:“早知如此,这一回,我就该带阿莅或阿液来,而不是!”
崔涤见大兄发了火,悻悻地闭上了嘴巴。
行驶中的马车忽然停下,外面传来车夫的声音:“殿下,已到龙门山下,前方道路无法通行,得步行上山了!”
“哦?”
正凝望雪野悠然出神的太平公主攸尔清醒过来,一弯腰就要掀帘出去,坐在车厢侧面的贴身侍女急忙低呼一声:“殿下!”
太平公主得她提醒,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如今可是一个孕妇呢。
她懊恼地道:“还得装好几个月呢,真烦!”
她叹了口气,伸出一只手,让那侍女扶住,再由那侍女掀开轿帘,这才缓缓走出去,脚步轻柔,像是怕踩死蚂蚁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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