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只怕他总能琢磨出些不同寻常的味道,两位老人家能否避一避呢?”
老头儿怒气冲冲地道:“你真有办法瞒过柳徇天?那个小辈可是狡黠如狐!”
杨帆还是笑的很客气:“晚辈试试看!”
老头儿狐疑地看他几眼,对卢老太公道:“走吧,这里是少年人的天下了,咱们两个老头子,且避一避去。”
杨帆笑吟吟地打招呼:“卢公子不能走,还要留下帮个忙。那八具劲弩,也请一并拿走,最好是丢到江里去,免得漏了痕迹!”
两个老头子没理他,沉着脸向侧厢走,杨帆转身来到宁珂姑娘面前,一个长揖,彬彬有礼地道:“杨帆有一事,劳烦姑娘!”
宁珂本就长得精致,人又削瘦,巴掌大的一张雪白小脸,下巴尖尖,唯有一双点漆似的大眼睛特别明媚,忽见杨帆向她走来,一揖到地。宁珂的一双大眼睛不禁张得更大,讶然问道:“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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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柳府君,你怎么来了?”
马桥见到柳徇天,马上露出一副比柳徇天还惊讶的样子。
柳徇天四旬上下。白面微髯。面容清逸,只是一双眼睛不够有神,总是微微地眯着,看着就透着一种狡黠的味道。仿佛正在算计谁似的。其实柳徇天只是有些目疾,也就是近视,要眯着眼才看得清东西。
柳徇天身材相貌都很不错,只有一双不大的眼睛是五官之中最为逊色的,再这么习惯性地眯缝着。眼睛就更小了,严重影响了他的气质风度。
柳徇天眯着眼凑近马桥,一见他好端端的,明显松了口气,道:“马旅帅,出了什么事,怎么连禁军的铁骑都出动了?柳某在衙门里听说之后可是吓坏了,这芙蓉院里有人造反不成?”
马桥若无其事地打个哈哈,道:“哦!没甚么没甚么。只不过有一个不开眼的东西,与我家杨钦差发生了冲撞,我等身负钦差的护卫之责,自然闻讯出动。”
柳徇天呆了一呆,紧张地道:“冲撞?怎么个冲撞法?莫非有人要对钦差不利?”
马桥道:“一开始也没啥冲撞。后来就发生冲撞了。钦差来此赴宴,未曾带着护卫,这才命人去通知下官,下官一听这还得了。赶紧带人来了,呵呵。现在已经没事了。因为事情紧急,在下忘了跟府君打招呼,劳动府君跑这一趟,真是过意不去啊。”
马桥这几句话说的没头没尾,柳徇天当然听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他眯着一双小眼睛,狐疑地看看楼上,再一把抓住马桥的皮护腕,急声问道:“究竟怎么个状况,还请马旅帅说个清楚。”
“咳咳,你看把柳府君给急的,呵呵,这事吧,其实是这么回事……”
马桥指手划脚地说了一遍,柳徇天有些呆滞地放开马桥的手,木然道:“就这样?”
马桥理所当然地点头,道:“是啊!就是这么回事!”
柳徇天回头看了看那些刀出鞘、箭上弦、杀气腾腾、如临大敌的龙武军将士,再看看自己手下那些缨枪如林的长安官兵以及手按腰刀的长安府公差,用涩涩的声音道:“柳某……上去看看!”
“嗒!嗒!嗒!”
柳徇天高抬腿,轻迈步,双手提着袍裾,一步一步上高楼,等他爬到楼上一看,就见杨大钦差坐在上席,神采飞扬,鼻孔朝天。旁边坐着一个身段纤细的少女,巴掌大的一张瓜子脸,皮肤雪白如玉,五官明丽无俦,一双温柔的笑眸正凝注在他的身上。
左边席上坐了一位黑袍公子,柳徇天认得,那是独孤世家的家主独孤宇。独孤公子一脸无奈,正闷头喝酒。
右边席上坐了一位白袍公子,柳徇天也认得,那是范阳卢氏的卢宾之。卢公子脸上红一阵青一阵的说不出的难看,从他额头暴起的青筋,就可以看得出他在强抑愤怒,可他就是不敢发作。
这对“黑白无常”身后各有七八名侍卫,每个侍卫都两手空空地站在那儿,犹如一群待宰的羔羊,在他们身后呈雁翎状站着两排军中大汉,个个身着亮甲,手提横刀,犹如森罗宝殿上的一群凶神恶煞!
柳徇天颊上的肌肉蓦地抽搐了几下:“钦差冲冠一怒,三军兵发曲池,害得我不知这里出了什么天大的祸事才风风火火地赶过来,原来竟是钦差与人争风吃醋!长安是镐京故地不假,可你也用不着重演一出‘烽火戏诸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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