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有人击鼓、有人敲钹,开起了一个乐器行一般。
等缘静小尼姑鸣完了钟,杨帆怒道:“你这小尼姑,怎么也不说一声,这么大的动静谁受得了?”
缘静小尼姑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杨帆拿这小尼姑也没办法,恨恨地跟在后面,下楼梯的时候只觉头重脚轻,都有些站不稳了。他见缘静小尼姑步履轻盈,毫无异状,不禁奇道:“咦?你怎耐得住这么大的响声?莫非你是聋的?”
杨帆以为自己在正常说话,其实他耳朵里还在嗡鸣,正常声音自己都听不见,不知不觉便提高了嗓门,声音大的像是在吼,缘静小尼姑又回头白了他一眼,像看白痴似的从自己耳朵里掏出两个布塞。
杨帆见了先是无语,继而便道:“你这小尼姑不怀好意,你自己塞了塞子,却叫我站在旁边听钟……”
缘静小尼姑不耐烦听他大嗓门吼自己,顺手又把塞子塞了回去。
……
庵堂里,定性师太手持佛珠站在最前面,后面三名有职司的老尼,都披着黄色的袈裟,手中各执一样法器,后面是依品级高低站立的弟子们,双手合什夹着佛珠,整齐地站成几排,低沉而富有韵律的诵经声显得异常肃穆庄严。
每个尼姑都满脸的虔诚与神圣,这庵堂仿佛自成一个世界,有一种世俗人所不能理解的神圣力量,叫人一见便生起敬畏之情。不过……耳鼓嗡嗡作响的杨帆例外,这诵经声听在他的耳中,真和蚊子哼哼没有区别。
“小师太,庵里的人都在这儿了吧?”
杨帆“很小声”地问缘静,正在庵堂中击着铜罄敲着木鱼诵经的尼姑们忽然听见门口有个男人大声说话,不由大惊,纷纷扭过头来向他看去。
“阿奴!”
众女尼一回头,杨帆就看见了天爱奴,因为她站在最后面,回头时恰在最前面。
这净心庵戒律极其森严。在此处出家,要先受三皈五戒,在庵中出家至少两年,这是防止出家的时候怀了身孕,败坏了佛门清誉,与此同时还要学习受持近事律仪与勤策女分律仪,一共至少三年,之后才能受沙弥尼戒,成为正式僧众。
像那缘静小尼姑虽然比天爱奴年纪还小些,可她是六岁就入了佛门的。所以天爱奴在这庵里品级最低,这里可不是白马寺,没人能像薛怀义那样不按规矩地收徒弟。
天爱奴一见杨帆,登时也瞪大了眼睛,她万万没有想到,杨帆竟出现在这里,一时竟然呆住了。
杨帆一个箭步跃过去,抓住了她的手臂,“轻声”道:“阿奴,你叫我找的好苦!”
“你放开我!”
天爱奴终于反应过来,眼睛里迅速蓄满了泪水,猛地挣脱杨帆,返身就要跑开。
“不准走!”
杨帆一声大喊,再次抓住了她的手腕:“你就不能听我说几句么?”
天爱奴怒道:“听你说什么?你还敢吼我!”
杨帆道:“我哪有吼你!”
净心庵主持定性师太快步走过来,不悦地道:“施主,请放开本寺弟子。施主一介男儿,为何擅入本庵,骚扰本寺弟子,请你速速离去,否则贫尼就要报官了!”
杨帆道:“我就是官,师太能去哪里告我?”
天爱奴道:“你放开我!贫尼出家人,既未犯了国法,你便是官,能奈我何?”
定性师太也动了真怒,扬眉道:“纵然是官,也受国法约束!施主既然有官身,就更该自重,还不快放开本寺弟子?”
杨帆顺手从怀中掏出薛怀义署名画押的国师法旨,递与定性师太,道:“师太拿去,且看个清楚。本官与这位小师太有些俗世纠缠,不敢打扰各位师太清修,我们外面去说!”说完拉起天爱奴就走。
天爱奴奋力一挣,大声道:“我不去!”
杨帆一矮身,便抄起了她的腿弯,一下子把她打横抱在怀里,大步往外便走。
天爱奴又气又羞,奋力地捶打着他的胸膛,道:“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杨帆不理,就在做早课的女尼们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抱着挣扎不已的天爱奴向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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