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梁王参政的门路。这一次他固然是声势大振,可王爷只要竭尽忠诚,不失去陛下的宠信,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咱们密切关注梁王的举动,只要等到他出错,或者咱们帮他制造机会出错……”
“嗯!”
武承嗣冷静下来,虽然目光依旧阴冷如蛇,神态却不复狂怒。
张嘉福见状暗暗松了口气,又苦劝半晌,看看天色已晚,这才向武承嗣告辞。
张嘉福一出武承嗣的府门,便仰天叹息一声,别看他刚才说的那么冷静,武承嗣能否东山再起,他也是不抱希望的。东山再起者固然有之,可是如今这大周王朝,却很难再给武承嗣这么一个机会。
武三思、太平公主、李昭德、狄仁杰,一个个都不是善碴儿。他们是白痴么,谁会给武承嗣再度攫取权力的机会?可是。他已经上了武承嗣这条船,再也下不去了。不这么说又能怎样呢?
让魏王燃起一线希望,自己才有一线希望呀!
张嘉福刚一离开,武承嗣就冷笑了一声,张嘉福的心思他如何看不出来,若不是在他这棵大树上绑得太死,根本脱不了身。张嘉福早就做了一只散去的猢狲,跑去舔武三思的屁股了。
张嘉福如此安慰,不过是希求自保罢了。只有劝的他不甘心,才会有心维护爪牙。他如今虽已失势,但是凭他在武氏宗族的影响力,绝不会一下子就被削弱,如果他有心保全几个小喽罗,相信不会有人冒着逼他狗急跳墙的危险不依不饶。
但是,他做太子的希望已经不在,隐忍还有什么意义呢?
他现在只想找出那个坏了他的大事,绝了他称帝梦想的人,不惜一切地报复,不管是两败俱伤还是同归于尽!可他直到现在。还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纰漏,为什么惹得天子如此震怒。
武三思、狄仁杰的连番告密激怒了武则天,武则天在决定铲除丘神绩、周兴,罢黜武承嗣的时候,为防消息泄漏引起金吾卫兵变,同时也担心这一系列的丑闻有辱大周朝廷的尊严,使边军对朝廷失去信任,马上就动用羽林卫封锁了整个宫廷,所以直到。武承嗣还没有机会跟他在宫中的耳目取得联系。
“不管如何,让我知道你是谁,老子就一定要你死!”
武承嗣双目充血,咬牙切齿地诅咒道:“隐忍?隐忍个屁!大不了同归于尽罢了,此仇不共戴天,老子就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狮子狗舔光了地上的美酒,心满意足地转过身,摇摇晃晃地向门口走去,它努力尝试了半天,也没爬过平时很轻松地就能迈过的门槛,狮子狗纳罕地转了几圈,忽然一头撞到门框上……对面巷口那家店主病死了,娘子不善经营,欲盘出店铺回老家去。我看机会难得,郎君困在宫中不能出来,没法子跟你商量,所以就自作主张,把这家店也买了下来。
价钱很高,不过那个地段实在是太好了,兵法有云,夫地形者,兵之助也。我在南市经营许多,这个道理还是知道的,同样的生意,地段咫尺之遥,红火程度就有天渊之别!”
“还有,‘博古斋’古董店我叫人重新装修了一下,画柱雕梁,布置典雅,尽是大内那种雍容高贵的风格,还让如眉师傅介绍了两个弟子,每日来店里弹奏筝曲。达官巨贾、贵妇名媛喜欢附庸风雅嘛,这一来看着开销是多了些,可是生意却更好了,每个月只要多做成一单生意,赚的钱就远远超过这些支出了。”
蛮开心地说着。不知不觉间,她已经习惯了杨帆的存在,她喜欢看着杨帆吃东西,喜欢说事情给他听,这样做的时候,她会有一种安详恬静、幸福满足的感觉。
杨帆感慨地道:“说起来,家里的事一直就是你在操持,我其实什么都没做,娘子着实辛苦了,杨帆……敬你一杯!”
杨帆今天是头一回不用人劝,就自己喝得很痛快,此时他已喝得俊面飞红,小蛮今天也是格外的开心,一杯杯醇浓的葡萄美酒喝下去,她的腮上也泛起了两朵桃花。
见杨帆向她敬酒,小蛮忙也举起了杯。两人遥遥一碰,满饮了杯中酒,杨帆又斟满一杯,忽然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向院中走去,小蛮诧异地跟在后面。
杨帆一步步走到院中,痴痴地望着天空中那轮皎洁的圆月,忽然屈膝跪倒,小蛮讶然道:“郎君,你这是……”
杨帆一字一句地道:“我……要告祭……父母双亲的……在天之灵!”
蛮讶然看了他一眼,道:“郎君等等!”
她急急返回房中取了杯酒出来,走到杨帆身边,一撩裙裾,盈盈跪倒,柔声道:“奴与郎君一起告祭公公、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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