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骗赏银。”
赵信德也不恼,悠哉地把玩手中的云锦纱:“是不是,查过了就知道。”
“别人老夫不管,可周家的货不能动。”
赵信德挑眉:“别人的能查,周家的不行,难道云锦纱在周家的仓库中?”
“你休要往周家泼脏水。”周老太爷怒不可遏,扬声道,“周家名下的商铺从来都是规规矩矩,我看你就是故意找茬。”
赵信德也不恼,冷冷地看着他:“周大人,我劝你让开,要不然闹到皇上面前,本官告你阻挠公务,你多年的好名声可就毁了。”
“啊……”突然一声惨叫。
周老太爷回头,就见大儿子被人攥住手腕,跪在地上,很是难看。
他气得指着赵信德怒道:“你敢伤我儿,我定要你好看。”
“周大人别总说大话,你若能动我,也不会等到现在。”也不知道周家哪里得罪萧殁,让他出此下策。
赵信德盘算着等找到云锦纱,非坑萧殁一笔不可。
周大老爷钻心地疼,他努力不让自己丢脸:“放开,我可是朝廷命官。”
赵信德给衙役使了个眼色,对方松手。
周大老爷忙退后几步,来到父亲身边,他拖着自己的手,怒骂道:“赵信德,你敢伤我,咱们没完。”
赵信德烦躁地掏掏耳朵:“别废话,是你们自己开仓库还是我的人来?”
“赵信德你别欺人太甚,你是大理寺卿,我父亲还是翰林院学士,官职不比你低。凭什么你想查就查。”
“就凭云锦纱是贡品,紫衣侯让本官严查京城货物,周大人要是觉得本官官职低微,不如去紫衣侯找侯爷理论。”赵信德站在两人面前,浑身带着寒意,这是多年牢狱沁出来的肃杀之气。
周老太爷听到紫衣侯府,垂落的手握紧。萧殁虽交出兵权,可他的势力不容小觑。他现在是温家的女婿,想要查清楚云锦纱的事情,易如反掌。
难道真有人将云锦纱藏在码头?
他一边暗骂倒霉,一边想办法:“周家仓库的货不能见阳光,赵大人不如先检查其他仓库。”
赵信德冷笑:“行吧,今日给周大人个面子,若在其他仓库中找到云锦纱,周家的仓库就不查,可若是找不到,到时候还请周大人不要为难本官。”
“好。”周家父子相互对视一眼,暗暗祈祷赵信德能找到云锦纱。
在两人看不到的地方,赵信德勾唇。
他敢得罪整个码头背后的世家,就是因为,东西就在码头。
今日不管是谁,都无法阻止他。
一刻钟后,衙役过来禀报:“大人,除周家仓库外,其他仓库已经检查过,都没有云锦纱。”
赵信德不怀好意地挥挥手中的布料:“不好意思,周大人请吧。”
周老太爷脸色变化莫测,周大老爷手心冒汗,磨牙道:“既然都没有,说明赵大人判断有误。”
赵信德眼神冷冽地看着他们,微微抬手:“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