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温声声回头,他解释道,“刚吃了你的糖醋小排,总要做做样子。”
温声声淡淡开口:“温家刚捐款三十万两,皇上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钱的面子,不会为难温家。”
岳鑫嗤笑:“这话也就糊弄你大哥,毁坏贡品和丢失贡品,都是重罪,区区三十万两,就想息事宁人?我要是皇上,怎么也要温家半数家财。”
温声声望向远处巍峨的山峰,幻影重叠:“天下商贾不过是皇家的钱袋子,随便找个理由都能压死你,皇上多的是机会。”
“我算知道,为什么萧殁那傻小子能看上你,你这张嘴,死的都能说活了。现在说得漂亮,真到那时候,你怕是会和人家拼命。”
温声声勾唇:“知我者,先生也。”
温家这些年,散出去的钱,不计其数。
国库空虚,捐;
边关军饷告急,捐。
水灾,捐。
旱灾,捐。
资助贫困学子,无偿开设学堂。
在钱财方面,温家从来不吝啬。
可以说,温家能有今日的地位,都是爹爹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
皇上想直接摘桃,除非她点头,否则谁也不能动温家。
“王皇后虽正宫却不得宠,每年送进宫的云锦纱都被赵贵妃霸占。云锦纱被毁,对于王皇后来说,非但没有影响,反而有利。”
岳鑫舔舔嘴唇,继续道:“边关不太平,皇上没心思再过问这些事情,所以就剩下一个人,赵贵妃。
我虽不在京城,却也听说,温家得罪信国公府,这么好的机会,赵贵妃不会放弃。你入宫解释,不过是羊入虎口,轻则一顿打,重则夺去温家皇商的帽子,奉上万贯家财。”
温声声勾唇,缓缓走到他的面前:“先生深处乡野,却关心朝中风向,还说自己无欲无求。”
“你这丫头,我好心提醒你,你却在窥探我。”岳鑫有些恼怒地站起身,心虚地避开她的眼神。
“是声声僭越,还请先生赐教。”温声声见好就收,态度恭敬地行礼。
岳鑫本想抻抻对方的脾气,见对方态度恭敬有利,又觉得不该:“算了,老夫不喜欢欠人情,就当饭钱。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要按住一人,便可化解危机。”
“谁?”
“王皇后。”岳鑫沉声道,“赵贵妃因正宫之位,记恨王皇后多年,凡事喜欢与她争高下。入宫的东西,必须她先挑,剩下的才轮到皇后。若你能弄到一匹云锦纱,献给王皇后,让她在赵贵妃面前得意一次,她自然会替你摆平此事。”
“可云锦纱都被周家暗中买下,我去哪找。”温声声皱眉。
岳鑫伸了个懒腰,端起小排,晃悠悠地往屋内走:“那就是你的事情啦。”
“先生,你说清楚,先生……”温声声看着岳鑫关上房门,无奈地站在原地。
岳鑫说得不错,想要破此局,王皇后是关键,可云锦纱不是大白菜,京城怎么会有。
等等,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