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对不住,是我老婆子太着急,没看到夫人。”一位长脸婆子慌张地道歉。
郑夫人心事重重,无暇理会其他,她护住手中的锦盒,唯恐丢失。
长脸婆子看了看眼前的当铺,又看了看郑夫人手中的匣子,心下了然:“夫人这是当东西?”
“不是。”郑夫人警惕地退后两步,将锦盒抱紧。
长脸婆子撇撇嘴:“你这是什么眼神,我又不偷你的东西。再说,我需要银子就去温家借,哪里会当东西。”
说完,她就要走
“等等。”郑夫人叫住对方,“你刚刚说的温家,可是第一皇商温家?你是她们家亲戚?”
长脸婆子一脸的得意:“不是,我远方的侄子在温家做事,温夫人心地良善,平日隔三岔五施粥,下面的人有短缺的,只要开口,都会赏给几两银子。”她扫了眼四周,凑近郑夫人,压低声音,“我那侄子说,大小姐重病,寺里的主持说温夫广结善缘。温夫人慌不择路除了施粥,还借出去不少钱,听说都不用还,我打算去碰碰运气。”
郑夫人一怔:“不用还,哪有这样的好事。”
“是真是假,去试试就知道,又不会少块肉。”长脸婆子有些着急,“不和夫人闲聊,我赶紧去,别到时候再借不出来。”
郑夫人看着婆子离开,面露沉思。
她与温夫人有几面之缘,也只在宴会上见过,贸然去借钱会不会不好。
身边的丫鬟看出夫人的意图,开口道:“夫人不如去试试,就如那婆子说的,若不能借出来,咱们再当也不迟。”
郑夫人捏着锦盒,若不是婆家靠不住,娘家没依靠,她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你去打听打听,此事是真是假。”
“是。”
长脸婆子见丫鬟朝温家的方向去,笑着对身边人伸手:“十两。”
“后面的事情安排好。”
“放心,肯定办妥。”说着扭着粗壮的腰肢离开。
郑夫人端坐在茶楼,一盏茶后,丫鬟疾步进来:“夫人,是真的,奴婢还看到孙家夫人也去了温家,应该也是为府中公子的事情借银子。”
“你可看清楚。”郑夫人站起身。
“看清楚啦,奴婢打听的时候,正好看到孙夫人身边的嬷嬷离开,手里还拿着一个匣子。”
郑夫人大喜,扶住丫鬟:“走,去温家。”
温家无偿借钱的消息,如一阵风,很快吹遍京城各处,不少人上门借钱,其中不乏熟识的夫人。
隔日朝堂,就有人上奏温家借钱是假,拉拢朝臣是真,让皇上严查。
“按照御史台的意思,凡借钱者,都是温家的走狗?”萧殁慵懒地声音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皇上,微臣不是那个意思,不久,紫衣侯便迎娶温家大小姐,自然偏帮温家。”
“是不是偏帮,大人心里清楚。谁府上没个手紧的时候,若借钱就被说成拉拢,日后谁还敢相互走动。”
“紫衣侯你休要胡搅蛮缠,我说的是借钱。”
“温家有钱,人家愿意为女散尽家财,大人觉得眼红,只能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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