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收拾她。
温声声淡然的走出内室,就见喜嬷嬷坐在圈椅上喝茶。
还真是脸大,一个传话的奴才,倒在主子屋里喝茶。
喜嬷嬷是老夫人的心腹,平日各房主子见了她,都会敬三分,她不觉得喝杯茶有什么不对。
她见温声声出来,阴着脸,勉强行了一礼:“牢房那种地方可不是人待的,三夫人赶紧吧,别让三爷等。”
“嬷嬷这话我听不懂,牢房不是人待的,难道是畜生待的?”温声声淡淡一笑,叹气道,“到底是母亲身边的人,什么话都敢说。”
喜嬷嬷脸色青白:“三夫人,你可不要冤枉我,我明明……”
“嬷嬷不必解释,我都清楚,这次三爷做的事情确实丧良心,你骂他是畜生,也不为过。”温声声不等喜嬷嬷开口,扬声道,“走吧,去给畜生喂食。”
“你……”喜嬷嬷气得鼻子冒烟,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三夫人嘴巴这么厉害,死人都能说活了,回头她可要和老夫人说说。
温如笑的肩膀抽搐,扶着夫人快步往院外走。
她扭头见喜嬷嬷站在原地跺脚,心里别提多痛快:“夫人,咱们真要去衙门啊?”
就姑爷那德行,吃一辈子牢饭才好。
温声声笑笑,意有所指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就怕明月会转头。”
温如不解,转头?明月会转头?
两人出了侯府,温声声坐上马车,温如和喜嬷嬷在旁跟着。
京兆府衙门在东街,现在刚过晌午,正街上吃了酒的,喝了茶的,三三五五成群结伴涌出来。
“不长眼的东西,闪开。”一道怒骂声传来。
马车被迫停下,温声声听到车外喜嬷嬷的尖叫声:“你才不长眼,也不看看这是哪家府上的马车?”
灰袍男子吃了酒,晃晃悠悠,探头望去,待看清马车上的字,嗤笑一声:“我当是谁家的马车,原来是南阳侯府,怎么,主子在家讹媳妇的钱,奴才到大街上讹我的钱,你们侯府莫不是穷疯了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谁讹你的钱,是你撞得我。”喜嬷嬷恼了,扬声辩解。
灰袍男子啧啧两声,嫌弃的退后:“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说话,让你们主子出来赔礼道歉。”
“你还想见主子……”喜嬷嬷冷笑,转念想到出门前温声声的指桑骂槐。
这人就是泼皮无赖,若是和三夫人扯上关系,日后怕是会被世家夫人笑话一辈子。
她当即开口:“你等着,马车内可是侯府的三夫人,到时候看你吃不了兜着走。”
“喜嬷嬷。”温如跨步上前,不悦的开口,“夫人出门,你故意与人发生冲突,事后还想让夫人替你摆平,你到底何居心?
夫人已经同意原谅三爷,侯府还想怎样,现在居然联合外人,欺负夫人,真的太过分了。”
喜嬷嬷被训的一愣,什么联合外人,她根本不认识灰袍男子。
此时马车内传来女子低泣声:“我本信了母亲的话,一切都是误会,没想到……温如报官吧,让衙门的人处理。”
“是。”温如掏出几个铜钱招手叫来个小乞丐,吩咐对方去衙门报官。
喜嬷嬷从震惊中缓过神,慌乱地拦住小乞丐:“夫人误会了,老奴根本不认识此人,他就是个酒鬼……”
“你们的事情,让衙门处理,我后宅妇人不便见外人。”温声声打断喜嬷嬷的话,“嬷嬷有理,不怕去衙门。”
这话惹的围观的众人憋笑。
世家勋贵的夫人小姐,出门都带着丫鬟婆子,为了就是出现意外,由她们冲在前面,好让主子不受到惊吓。
喜嬷嬷到好,直接将主子扯出来。
任谁看了都觉得可疑。
在听到温声声的话,众人越发觉得南阳侯府是为了挽回萧世尘的声誉,故意抹黑温声声。
“真是欺人太甚,温家好歹是皇商。”
“软饭硬吃的人多了,南阳侯府这算什么,就是可怜的三夫人,怎么嫁入这样的人家。”
喜嬷嬷在侯府待了这么多年,很快明白这是个圈套,那灰袍男子很可能是三夫人找来的人。
想通这一点,她脊背发寒。
她再得脸也是个奴才,侯府不可能为自己而得罪温声声。
“三夫人老奴错了,求您放过老奴吧。”
温声声听到喜嬷嬷求饶的声音,隔着帘子说了句:“嬷嬷别急,你有理,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