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宫的宫人们见到尊贵无比的皇上吐血,一时间吓得六神无主,生怕这位陛下出什么事。
以李公公为首的人,更是狠狠倒吸了一口凉气,尖声道:“皇上吐血了,来人啊,传太医——”
李公公即刻落下泪来,他抹了一把眼泪,一面替崇文帝顺气一面道:“陛下何苦呢,竟为了一群乌合之众,如此糟践自己的身子。”
“您是皇上,是天下之主,是万民的主宰,奴才读书少,却常听陛下说高处不胜寒,陛下您想想,倘若人人都能明白陛下您的决策,岂非您的这把龙椅人人都在觊觎?”
“陛下高瞻远瞩,让人无法理解您,可不是您的错啊,您的臣民这样愚蠢,这样容易被人煽动,您身为天下之主,可千万要振作起来,这天下,只有靠您才能拯救了!”
李公公声情并茂,情绪到了激动的时候,他甚至潸然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就差把自己的心肺都掏出来了。
崇文帝听此肺腑之言,一时间倒是神情微怔。
对啊!
他为什么要因为那些乌合之众糟践自己的身子,生生气吐了血。
他的臣民愚蠢无知听风就是雨,旁人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
他作为这天下之主,自然要挽救自己那愚蠢的臣民。
他要拯救他们!
崇文帝呼吸顺畅了一二分,倒是忍住了眼中的泪花。
身为君王,自然是不能随意落泪的。
但他仍旧为有李公公这样懂他的人而感动。
崇文帝神情复杂,看到李公公额头上的那一条血痕,倒是叹了一口气,“回头等太医过来,让他一并治一下你额头上的伤罢。”
李公公诚惶诚恐,连连摆手,他甚至往地上磕了两个响头,“皇上,奴才何德何能,如何能配得上被太医救治?”
“请皇上收回成命,奴才愧不敢当。”
崇文帝一扫跪在地上的李公公,说话的声音带着天子独有的威严,“放肆,朕说让太医为你医治伤口,你只需跪下谢恩便是。”
“说什么人微言轻配不配的,莫非你是在质疑朕?”
崇文帝虽然脖子以下都入了土,但仍盖不住他的中二病和独有的油腻自信。
李公公立马不再推辞,乖乖磕了个头,“奴才谢皇上恩典,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永安宫内的普通宫人听到这番对话,一时间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果然有些赏银,就是活该被别人赚。
她们别的不服,就服李公公这睁着眼睛说瞎话,能指黑为白,把活的说成死的,把死的说成活的这扭曲真相的本事。
崇文帝分明昏聩无能,李公公硬是能眼睛也不眨地将人夸成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千古明君。
真就是不服不行!
要不人家怎么能成为陛下身边的第一内侍呢。
没有一分钱不是他该得的。
崇文帝一时间感慨万千,他在等待太医过来的过程中,无力又无奈地叹了口气,“朕亦想让人将北狄人打回老巢,可是朝中这群武将的能力如何,你们也是看在眼里的。”
“让他们领兵出征,不过是劳民伤财,嫌我东楚死的人还不够多,嫌东楚还不够丢人罢了。”
要不是朝野上下无人可用,崇文帝亦不想如此忍气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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