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得清清楚楚。”
“裴公子,我是不惧怕同你合作的,你我本质上都是一类人罢了,我们脸上都戴着一层厚厚的面具,戴久了就摘不下卸不掉。”
“如今好容易有了可以摘掉面具的机会,何不好好珍惜呢?”
这番言辞在裴慎之听来就愈发可笑了。
裴慎之面无表情地扫了周楚楚一眼,“若周小姐说的,卸下面具的机会便是同你合作的话,我看这一切便免了。”
“我是不愿意卸下什么面具,更不愿意同周小姐合作,你我之间从没有合作的必要,我从周小姐身上看不出半分价值。”
周楚楚气急,他没想到他都已经如此诚意满满了,这个裴慎之居然还如此不识抬举。
她藏在袖子下的手紧紧攥成拳,几乎快要伪装不住自己的面具。
周楚楚克制的咬了咬牙,“怪道外头常说裴公子前途无量,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今日我算是见识到了。”
“自己心爱之人被他人抢走,裴公子竟然还能如此淡然处之,这等雅量,还真不是我这种凡夫俗子能够相提并论的。”
裴慎之还以为她能有什么新鲜招数,不过是激将法罢了。
他已经无趣到想让这个人赶紧滚,可是突然又觉得陪这种自视甚高又狂妄胆大的人玩一玩倒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于是裴慎之的脸色阴沉了一瞬,他抬起眼,看着周楚楚,捏着茶杯的那只手,骨节有些微微泛白,“周小姐,你越界了。”
“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是外头的人说了算也不是你说了算,对于我喜欢谁不喜欢谁也与周小姐无甚关系。”
“这样惹人误会的话,烦请周小姐日后莫要再说了,世子妃的清誉,不该被你这样玷污。”
他这个样子看起来真是风光霁月,像明朗的清泉,真是应了书上说的‘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若是周楚楚没有看见他那泛白的指骨,只怕也要被他这副模样给骗了。
可偏偏周楚楚什么都瞧见了。
她笑得有些肆意,仿佛是抓住了裴慎之的什么小秘密,一般脸上的笑容顿时有些张狂,她几乎是要拿捏不住自己温柔的面具。
“裴公子真厉害,这番说辞不仅我快要信了,便是连你自己都快要将自己给骗过去了吧。”
她话锋一转,脸上的笑容稍稍有些凝滞,片刻后又转变成了几分刻薄的讥嘲,“可是裴公子,自欺欺人也该有个度才是。”
“你就甘心自己心爱之人被他人夺走,就甘心她成日里在别人怀中笑眼盈盈,就甘心她为别人生儿育女么?”
“砰!”
裴慎之似乎耐心告了罄,手里捏着的杯盏被他砰的一声粉碎四分五裂,里头的滚烫茶水洒在他手上,他却浑然不觉。
周楚楚很满意他这个表现。
她这样笑着,他站起身,踏着莲步走至裴慎之身边,语气里甚至带着几分蛊惑,“所以裴公子,你不必再压抑你自己了。”
“咱们凭什么要慷他人之慨,凭什么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被他人夺走?”
“你我二人合作各取所需,我要我的表哥,你要你的清宜妹妹,这样很好,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