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春眼神有些复杂,但她到底没说什么,而是悄悄退了下去。
她出去的时候正好瞧见了江离身边的第一护卫徐洮,便低声将沈清宜交代的话对着他说了。
徐洮蹙了蹙眉。
他看了织春一眼,随后便回到男眷席上,附在江离耳边将织春方才说给他听的事复述了一遍。
江离眉头一拧,随后朝徐洮投去一个眼神,示意他去瞧瞧。
与李家相干的人和事,他不想理会,也不想掺和。
他放过周家不是因为心软,也不是因为周家身后盘根错节不太好连根拔起。
只是因为江吟秋嫁过去没多久,李绥的妹妹便嫁了人。
对方待字闺中时,对江吟秋不算亲厚也不算刻薄,只是疏远中带着几分客气。
后来江吟秋遭遇的一些列事,都与李绥的妹妹并周家人无关。
江离没兴趣搞什么连坐,他这人虽挺不是物的,但是还不屑牵连无辜。m.qqxsnew
可若是有人主动凑上来找死,那就不一样了。
周家姐妹不和,周楚楚和朱雨薇都不是善茬。
但这一切都跟江离没有关系。
可是现在周楚楚凑到沈清宜面前,不管对方的目的是什么,江离都不会掉以轻心。
徐洮也知道有关于沈清宜事半点都耽误怠慢不得。
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下颌线紧绷着,面色有些沉着,立刻转身离开,往御花园那边去看。
他到花园的时候,周雨薇正瑟瑟发抖地站在风雪里。
她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一双手被冻得通红,嘴唇更是发青发紫。
她计算着时间,估摸着人大约快到了,便用力掐着自己的大腿,一瞬间她眼眶里泛出热泪,眼尾红通通的,显得颇为可怜。
徐洮面无表情地看着,唇角溢出一丝冷笑。
他一开始虽觉得对方一定来者不善,但转念一想,兴许对方也是真有什么事要求世子妃呢。
譬如求世子妃在世子殿下替周家说两句好话,提携一二。
毕竟从理论上来说,周家和殿下,其实还是亲戚关系。
但眼下,徐洮只庆幸自家世子妃没来这一趟,这人年纪不大心思却不少,这表里不一的模样,惹人生厌。
徐洮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看戏。
他倒要看看这个周楚楚能在这冰天雪地里站多久。
他作为主子身边的第一护卫,能忍受得了极寒,也耐得住酷暑。
就是不知道面前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能扛多久。
北风一直刮,雪虽然下得小,却未曾有停的迹象,周楚楚站在腊梅花树下,忍受着极寒的风。
纵然脚上穿了羊皮小靴,她也只觉得脚下血液似乎都凝固了,整个人被冻得几近没有了知觉。
她先前还要靠掐大腿逼出热泪。
眼下哪里需要如此费劲如此折磨自己,她站在这里忍受着风吹,便已然在被冻哭的边缘。
她越等,身上就越冷,连日以来积攒的委屈怨气几乎都快要溢满出来。
她越想,心中愈是意愤难平,一时间在心里头将这几日得罪了她的人尽数骂了个遍。
还顺便问候了一下人家的十八代祖宗。
再等了好一会儿却依旧不见沈清宜的踪影后,周楚楚的怨愤便到了顶端直至冲破云霄,“真是个贱人,磨磨蹭蹭这么久!”
她越想,心中的恶意便似被开了个口子,如潮水般不断地涌了出来,刹也刹不住,“她莫不是死在路上了不成,真死在路上倒还皆大欢喜,可惜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表哥也不知道是不是瞎了一双眼睛,竟然看上了这么个一无是处的女人!”
四周除了雪落下的声音,便是无尽的风声,周楚楚见四下无人,一时间便忍不住谩骂出声。
她脸色刻薄又扭曲,一双眼睛爬满了怨毒,活像是一条藏在暗处准备伺机给猎物注入一口毒液的毒蛇。
徐洮一面听,一面便止不住心底冷笑。
没有自知之明的见多了,像周楚楚这样脑子有毛病的还是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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