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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春在这个时候,突然想起沈清宜昨日说过的一句话,立时抬起头,脸上布满了泪水,“夫人……昨儿个姑娘和姑爷吵架的时候,说了一句话,她……她说……”
秦淑娴有些急了,“她说了什么?都这个时候了你别再支支吾吾的!”
“你只管将与清宜有关的事都告诉我!”
织春哭得十分难受,“姑娘说她这副身子就是这样,以前不知吃了多少药也毫无用处,不差殿下那碗姜汤……”
织春当时听着,只觉得是自家姑娘耍小孩子脾气,没往心里去。
直到沈清宜说日后还没有机会再和沈云絮逛园子还不一定。
她才惊觉,只怕在昨日,或是更早之前,自家姑娘就已经开始自暴自弃了。
沈玉堂整个脑子都是空白的。
他完全无法想象,平日里跳脱爱笑,十分之不靠谱又将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沈清宜,竟然会这样颓丧。
只是生个病,她却是将自己身后事都考虑到了。
也是了,她从前就是个爱瞎想的性子。
每次生病。沈玉堂都要废好大的劲哄她。
只是她落水醒来后性子变了不少。
沈玉堂便逐渐忘了她从前最是爱瞎想的。
秦淑娴心里愈发难受。
她想起自家女儿从前虽然也爱瞎想,却从来没说过这样丧气的话。
秦淑娴难免就觉得,沈清宜是在别的地方受了委屈。
还是那种难以启齿的委屈。
秦淑娴脸色变了变,便将目光落在织春身上,“你跟我过来。”
织春虽不解,却还是跟着秦淑娴走到了另一边。
确定沈云絮和沈玉堂听不到二人的对话后,秦淑娴便咳嗽了两声,压低声音道:“好孩子,我有件事要问你,你别觉得难以启齿,此事关乎清宜接下来的日子。”.qqxsΠéw
织春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秦淑娴脸色有些不好看,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新婚第二日,你伺候清宜梳洗的时候,她状态有没有哪里不对劲?”
这话问得有些隐晦。
怕织春听不懂,她又问得直白了些,“就是清宜身上有没有什么伤?她瞧见江离时,有没有下意识躲避他的碰触?”
她身为高门主母,自然也知道一些大户人家秘而不宣的秘闻。
譬如前镇西将军的夫人嫁过去没有三个月就没了。
分明那将军家中也不复杂,没有那些个你死我活的争斗,怎么好好的,人就没了?
后来有知情的人吐露出了实情。
据说那位镇西将军于房事上有些骇人听闻的嗜好,他夫人每次同他行房都是伤痕累累。
后来他夫人实在是承受不住这样的折磨,偏偏这种事又无法与外人道,一时间想不开,就上吊自尽了。
江离那个人名声本来就不好,折磨人的手段据说也是耸人听闻,秦淑娴怕这种事也被沈清宜遇上。
不然自己好好的女儿怎么出嫁后就变得这样悲观?
织春明白秦淑娴在说什么后,脸色瞬间涨红起来。
她头皮发麻,神情也是止不住的尴尬。
“夫……夫人说什么呢,姑娘和姑爷都……都还没……还没做那事,您这太杞人忧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