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宁愿与江家人断绝关系也要嫁给我?”
“装了这么久的情深意重,眼下终于装不下去了?”
“你以为李家是什么地方,岂容得了你想嫁就嫁想和离就和离?我告诉你,你生是李家的人,死是李家的鬼!”
“和离?你做梦!”
他就这么提及旧事,想起当初对自己满眼失望的父兄,江吟秋眸光一寸一寸地暗淡下来。
她凄然地笑着,眼神里满满的都是自嘲。
当初父兄就说李绥不是良配,她迟早要后悔。
可惜她当时年少气盛,从来不认为自己的选择有错。
江吟秋的想法也很简单。
父亲听了她的话,将士兵们的兵器改造,于是江家屡战屡胜,在与敌军兵戎相见中从未失过手。
她打理家族生意,众人听从了她的意见,于是沈家生意蒸蒸日上,凡沈家名下的铺子均是日进斗金。
自小到大,她的每个选择从未出过错。
所以江吟秋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在挑男人这件事上也绝对不会出错。
可是上天注定要让她栽个跟头。
她于千万人中一眼挑中,笃定了一定要嫁的人,最终不是良配。
江吟秋在做选择的时候从未出过错,唯独到了李绥这里,她所有的骄傲都被一寸一寸地摧毁。
上天仿佛跟她开了一个莫大的玩笑,她前半生有多顺风顺水璀璨耀眼,后半生就有多么狼狈可悲。
江吟秋满身疲惫,她连和李绥吵架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那双向来璀璨的眼睛,在那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神采,只余满眼沧桑。
她不再是那个灿若骄阳姿意洒脱的江家嫡女。
她是行将就木的活死人,是被碾碎了灵魂尊严的李夫人。
李绥这样掐着她的肩头,她不疼吗?
她疼,可她早就麻木了。
江吟秋一动不动,了无生气,一字一顿地道:“不愿意和离就罢了,那你给我封休书。”
“李绥,我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
李绥额上青筋直冒,只余无边的讽刺,他目光一寸一寸变得猩红,唇齿间溢出无边的冷意,“你做梦!”
江吟秋如一个破布娃娃般被他摁在书架上,他像是发泄般撕碎了她的衣裳,欺身逼近。
形如枯木般的江吟秋,在这个时候才终于有了几分活人气儿,她身子发抖,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推开这个曾经被他深爱着的人,“李绥!你要干什么!”
“你放开我!”
若她是从前的江吟秋,定能在此刻折断李绥的手,顺便将他打的连他亲妈都不认得他。
可她早就不是从前那个能提枪纵马的姑娘,她失了武功,又为着李绥流了好多血,她甚至才醒来不久,身子都还未完全康复。
因此面对李绥的羞辱,她的反抗显得那样的徒劳无功。
外头的雨声那样大,雷鸣声那样尖锐,江吟秋的自尊仿佛在这一刻被恒河碾碎在地上。
“滚!”
“李绥,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你放开我!我不欠你的!”
她的反抗和挣扎,李绥只充耳不闻,他眼神中甚至渗出了几分讽刺,“装模作样挣扎两下就得了,江吟秋,欲擒故纵的戏码玩过了就没意思了。”
他撕开阻隔二人之间的最后一那块遮羞布,说尽了天下间最难听的话,将江吟秋的自自尊撕得片刻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