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精髓,不干己事不开口,一问摇头三不知。
并且她俩还有一个特点。
那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而不想回答。
是因为根本就不知道!
要不怎么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呢。
江离轻轻地抱了一下她,看她的眼神十分之复杂。
先前这丫头似乎就有头疼的毛病,加上她还会在她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变成另外一个与她本身性格截然不同的人。
她分明武艺超强,但平日里又柔柔弱弱。
其实说是柔柔弱弱也不对,只是比之那个武艺双绝的人而言,确实显得有几分不够看。
眼下她又在自己也不知道缘故的情况下,就写了这么一张药方,江离推测,她大约是丢失了什么很重要的记忆。
故而时常头疼。
江离轻拥着沈清宜,话音里带着让人安心的沉稳,仿若照进夜幕的那抹温温柔柔轻轻浅浅的月光,“想不起来就不必想了,随心而行。”
沈清宜缓慢而迟钝地点了下头,“嗯。”
江离因有事要办,看她吃完药后状态好了许多,便打算离开。
只是走到门口时,他又忽而顿住了脚步。
他缓缓转头看向沈清宜,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问道:“我要去祠堂给我娘上柱香,你要一同前去吗?”
沈清宜下意识就想拒绝。
但她想了一下自己奉皇命命嫁给江离,手上还有着系统给的任务,头上还顶着世子妃的头衔。
虽然这个世子妃有名无实,但她站在人家的地盘,多多少少也该去给主人问个好。
于是沈清宜犹豫了一下,还是缓慢的点了一下头,“去。”
正好她也有些好奇,江离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江离有些意外她居然会答应,不过想到她终究是要走的人,他漂亮的睫羽又晦暗地垂了下来。
二人并肩而行,江离少见地有些沉默。
沈清宜走着走着,就落后了他两步。
江离也仿佛未曾察觉。
到祠堂的时候,江离平静地给母亲江吟秋上了三炷香。
他眉目里不见伤痛,亦无半分难过缅怀。
只有长长久久的平静沉默。
沈清宜站在他身后。
祠堂里燃着白色的烛火,烛台上摆放着的蜡烛长短不一,墙上隐隐透出它的影子,灯芯影影绰绰,烛火微不可见的晃着。
外头又好像下起了雨,还刮起了风,风声和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在沈清宜耳边响起,像沉淀在旧城古巷里的那一曲支离破碎的歌谣。
沈清宜在这个时候抬眼去看江离。
她才发现,眼下的江离似乎瘦削的有些过分,背影显得孤单冷清。
也许他一直以来都挺瘦,只是她未曾发觉。
沈清宜目光渐渐转移到了墙上挂着的画像上。
春日草长莺飞,黄鸭凫水杨柳依依,穿着浅杏色衣裳的姑娘,手里拉着纸鸢的线,笑容明媚若骄阳。
画像上的女人,美的惊心动魄,五官大气明艳,气质又万里挑一,是真正的容色无双。
难怪江离长得这样的好看。
原来是随了他娘亲的美貌。
只是越往后看,沈清宜就会发现,女人的眼神逐渐暗淡灰败,只余淡淡的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