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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有沈二姑娘叫自家主子江狗贼。
现在又多了个疯道士叫自家主子小娃娃。
徐洮看那道士的目光有些一眼难尽。
他挥挥手,外头立刻有人进来,将一个包裹递到他手上。
徐洮便将那包裹扔给这个道士。
道士接过包裹,倒也不急着拆开,而是奇怪地问:“这是何物啊?”
“衣服。”徐洮没好气地说道:“老人家,您快换上吧,不然您这酒气熏天的,要是熏到我家主子,怕是容易发生什么不愉快。”
他主要是怕主子被熏到后会一个不高兴,将这满嘴疯话的道士杀了。
毕竟自家主子的心情瞧着委实是算不得好。
那道士倒也不推辞,只是将包袱打开后吐槽了一句你家小主子事真多。
徐洮没理他,转身出去了,“您老人家换快些,别让我家主子等太久。”
“知道了知道了。”那道士骂骂咧咧。
等那他换好衣裳从破庙里走出去后,徐洮觉得自己就多余让人拿了一套衣裳。
好好的衣裳,被他穿得不伦不类。
徐洮这个对衣衫齐整有着严格要求的人,眼下只觉得眼睛疼血压高。
徐洮握着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在心中不断告诉自己,算了,这人身上的酒气能减一大半他就谢天谢地了。
再要求人家仪态端正也不现实。
徐洮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将人带去燕王府的。
他倒是想听听自家主子会同这道士说什么。
可惜主子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江离就坐在那,看着这个道士东转转西瞧瞧,一会儿摸一下屋里某个宝石盆景,一会儿碰一下某个值钱的花瓶。.qqxsnew
他既没露出什么不悦的神情,也没呵斥这道士别瞎碰。
甚至在瞧见那道士乱糟糟稻草一样的头发时,他也连个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那道士摸够了也看够了,就对着江离拍了三次自己的掌心,“不得了了,真是变了。”
“小娃娃,多年未见,你这身上的戾气锐减了不少,人也沉稳了,不错不错。”
江离漫不经心地喝了口茶。
待将茶杯放下后,他才道:“七八年前你便能看出我的命格,今日不妨算一算,我让人找你,是所为何事。”
那道士哈哈大笑。
江离看得分明,这人言行举止虽疯疯癫癫,说起话颠三倒四不知所云,然对方的眼神却是清明的。
他遂扯了一下嘴角。
眼前的这个道士,可不是齐宣说的什么疯子。
就如同沈清宜那丫头也不是真的疯子一样。
这道长虽换了身衣裳,但身上还是有股淡淡的酒气。
他又时不时抓抓乱糟糟的头发,一眼看过去,还真是让人瞧了忍不住绕道走。
江离眼神示意他喝茶,他倒也不客气,直接狂饮了三大杯。
待喝够了,他才摸着肚子道:“小公子唤我前来,不过是为了命格一事。”
那道士说着,就露出了疯疯癫癫却又高深莫测的笑,“公子从前不将俗事放在心中,什么命格之说,也不放在眼中,如今忽然不惜大费周章地找到我,想来——”
他卖了个关子,好一会儿才露出了类似于一个幸灾乐祸的笑。
“想来小公子是遇到在意的人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