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他听说沈清宜被人劫走,恐有性命之忧,好说歹说,同夫子说了半天,夫子才勉为其难的给了他两日的假期。
沈行川马不停蹄的跑回来,看到沈清宜还活着,也是大大的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人没死就是万幸的了。
沈清宜一向对好看的人都格外的宽容。
见沈行川长得不错,她也就不计较对方方才差点把她晃得原地去世这件事了。
沈清宜塞了一杯茶给沈行川,“你怎么来了?真是稀奇,你们夫子居然能放你出来。”
沈行川因为成绩排倒数第一,每次都能受到夫子们格外的关照。
平日里别说出来,他便是如厕的时间比平常多了那么一分钟,都要接受夫子们喋喋不休的知识熏陶洗礼。
夫子们一个个引经据典,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直把如厕的时间比往日里慢了一点的沈行川说成个千古罪人。
沈清宜之所以能记得这么清楚,害得是因为作者当时把那个场面描写的过于搞笑。
因此她别的重要的情节都没记住就记住了,沈行川因为如厕的时间慢了,被骂的狗血淋头。
沈行川耷拉下脑袋,“别提了,夫子就给了我二十四个时辰的假,若是超过了这个时间,我还没回去学馆,等待我的,就又会是无休止的折磨。”
“话说你没事吧?我听说你被赐婚给江离了,大伯和大伯母怎么回事,都不给你争取一下的吗?”
“江离那东西可不是人,你嫁给他,那不是去等死的吗!”
沈清宜嘴角略抽了一下。
有一说一,沈行川这家伙还真是净喜欢说大实话。
就是这大实话说的不咋好听。
沈清宜深深叹了口气,摊开手道:“人嘛,生活嘛!你大伯和你大伯母也有他们不得已的苦衷,再怎么样我们也不能抗旨啊。”
“你想一下你在学馆里待的好好的,突然一群官兵冲过去要把你拉去砍头,原因是我不愿意嫁给江离,那多冤啊。”
沈行川点了个头,“确实,你要这么说的话,那的确挺冤的。”
“所以喽。”沈清宜摊开手,一脸无奈的道,“人活着早死晚死都得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这人没啥大志向,但九族还得保全一下。”
主要是她没有造反的资本。
不然她分分钟反给那狗皇帝看!
“我听说江离现在就在府中。”沈行川低下头,压低声音,暗搓搓的道:“要不我去帮你弄死他,他要是出意外死了,这个亲你就不用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