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嫌弃麻烦死了的沈清宜,夜间的时候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她索性起了身,吩咐屋内守夜的丫鬟睡觉,提着剑往揽月馆后院走。
“我睡不着,先练一会儿剑,等累了自然就睡下了,你们不必管我,早点睡你们的。”
沈清宜又不是那种万恶的资本家。
不至于自己不睡觉也要拉着员工陪她一起熬夜。
织春怕她饿,到底去厨房端了一碟点心给她,又在后院的石桌上摆上了茶水。
“奴婢先退下了,姑娘且先练着,若是饿了,这里有点心吃,若是渴了,那茶水也是十分足的。”
沈清宜点了点头。
她将剑收于身后,“辛苦了,快回去睡吧,我也不知道我要练多久呢,你们再在这呆下去影响了我练剑,第二日早上我要秋后算账的。”
织春只得退下了。
沈清宜看着对方的背影,不由得长叹了口气。
看,多么温柔灵巧的姑娘。
若在现代,不说指定有一番大事,也起码不用像现在这般夜半三更还要替主子守夜。
被催了好几次去睡觉都不敢。
封建社会害人啊!
沈清宜这样想着,便执剑胡乱地往空中劈了几下。
剑气带起几片落叶,那听起来还算悦耳的破空声,沈清宜却无甚反应。
她胡乱练了几下,越练越烦躁。
只觉得今夜似乎睡不着了。
一抹紫色的身影在树上翻落下来,江离被月色笼罩着,整个人立于石桌前。
他随手给自己倒了杯茶,看着目光怪异的沈清宜,饮了一口茶才道:“剑不是你这样练的,这样练下去,会伤着你自己。”
“天色这样晚,你还是回去睡吧,等下个月初五过后,我教你。”
下月初五,是她嫁入燕王府的日子。
想她这么叽叽喳喳的一个人,若去了燕王府,想来日子定然十分热闹。
江离这样想着,唇角竟然缓缓地勾了起来。
沈清宜已经习惯了江离的突然出现。
白日里他们闹了一些不愉快。
眼下晚上边,沈清宜也不见得就待见江离。
她收起剑,表情有些无语的盯着对方,“徐悲鸿画马,齐白石画虾,张大千画虎,你画饼。”
她这辈子吃过最多的东西就是饼。
真的别画了,别画了。
再画她就吃不下了。
江离眉头略蹙了一下,目光落在他身上,“张大千徐悲鸿还有齐白石是谁?”
沈清宜:“……不重要,你听最后一句就行。”
江离虽不明白她这无厘头的话又是出自何方。
可是一联想起画饼充饥的典故,他又哪里还不清楚沈清宜在说什么。
江离垂下眉眼,起身朝着沈清宜的方向走过去。
沈清宜身上充满了戒备,下意识地退后了两步。
每次江狗子突然靠近都没好事。
她怕了都。
也麻了。
她微小的动作被江离捕捉到,他在距离她一步远的地方停下,淡声道:“眼下这个时辰,你要是真不困,我也可以现在教你。”
沈清宜挑了挑眉,扬了扬手里的剑,“好啊,你来啊。”
之前她的师傅是裴慎之。
但是发生了今日的事以后,想来对方是没有那个脸面再继续厚颜无耻的出现在沈家教她习武。
江狗贼的功夫是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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