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江离带走。
陌生而冰冷的屋子,烛火一下一下跳跃着,沈清宜被江离按在榻上,屋里的温度很冷,但更冷的,是江离的眼神。
沈清宜身子发抖,浑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
她的穴位被解开了,可力量悬殊这样大的时候,她根本连半点挣脱桎梏的力气都没有。
江离一只手摁着她,一只手掐着她的脸,直将她白皙漂亮的脸颊掐出一道醒目的红痕。
沈清宜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此刻的她,再无平日里的不着调。
她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戒备二字,看江离的眼神更是尤为的防备。
江离哂笑着,可笑意却并未抵达眼底,他薄唇轻启,声音里带着一丝微讽,“要嫁人了就开始学乖了?沈家丫头,你在我面前扮什么乖巧柔弱?”
“你以为我是裴慎之,你随便掉两滴眼泪,我就会对你心软?”
沈清宜压根不知道他发什么疯。
只是江离此刻的状态很危险,她不敢正面呛他,怕造成什么无可挽回的事,只能弱弱地道:“咱们能有话好好说吗?把手松开,疼~”
江离不仅没有将手松开,甚至他手上的力气还更重了两分,他冷眉冷眼,尽力克制住了自己心中的杀意,“好好说?沈清宜,你撺掇着裴慎之,想让他置我于死地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好好说?”
“你们两个往我身上泼脏水的时候?何尝想过要好好说?”
他伸手将沈清宜往上一拽,唇齿贴着对方耳边,他说话时喷出来的热气洒在她的肌肤上,沈清宜却不觉得脸红心跳,只觉得毛骨悚然。
江离唇角的笑意带着几分冰冷肃杀,宛若冬夜里最冷的那一场雪,“沈清宜,我倒有句话想问你,我究竟是一个喜欢狼的奇葩?还是喜欢齐宣的断袖?”
沈清宜脸上的表情差点裂开。
难怪江狗贼突然发疯。
原来是他知晓了她今天白日里和裴慎之说的那些话!
沈清宜瞳孔紧缩,眼下更觉得江离是个变态了,“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不是,你堂堂一个柿子都没事儿做吗?盯着我做什么?甚至连我说了什么话你都记得清清楚楚,你趴我家床底下了?”
江离嗤笑一声。
他捏着沈清宜的脸,那双漂亮好看的凤眸满是讥诮,“沈清宜,我的眼线连皇宫里都是,小小的一个沈家算什么?”
“我前几日才救了你,你今日就撺掇着裴慎之要杀我,沈清宜,你旁的没学会,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原来是江小世子手眼通天。
也是他这样嚣张跋扈目无往返的一个人,若是没点后台没点真本事,怎么可能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
沈清宜惊讶于对方可以这样毫不在意的将象征着皇权的皇宫踩到脚底,她又害怕又有点懵。
她表情有些茫然,同样也带着几分防备。仟千仦哾
江离掐她脸时的力气极大,偏偏这个时候系统又休眠了,她无法屏蔽痛觉。
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不是,你话说清楚一点,什么叫恩将仇报?什么叫你前两日才救了我?”
“江离,你不能这么不讲道理,你什么时候救我了?你之前分明有好几次都想杀了我,我这哪能叫恩将仇报?充其量也就是以牙还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