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像是非常喜欢季桑宁,自顾自向着季桑宁解释了一番。
季桑宁本来就打算摸清楚赵家的事情,现在赵夫人主动开口,于是便顺水推舟,另一只手放在了赵夫人的手背上。
“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看到阿姨,我就觉得亲切,妈妈应该就是这个样子的吧?”
季桑宁脸庞娇小,头发从没专门打理过,都是玄空给她剪的齐刘海,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垂到了腰间。
衬得那张小脸好像还没有巴掌大,上面镶嵌着两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同蒲扇,五官都是精致挂的,肤色比一般女孩都要白一些。
对着赵夫人这样说话的时候,不自觉让人有了几分怜惜的意味。
好像一只人畜无害的兔子。
“你妈妈......可怜的孩子。”赵夫人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季桑宁的头发。
“赵夫人,老太太那边在找你了。”有侍从过来说话。
“我婆婆在找我了,我先过去了,桑宁,那我之后再联系你。”
赵夫人冲着侍从点点头,起身对季桑宁告辞。
季桑宁挥了挥手。
看着赵夫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若是没感觉错的话,她的一根头发,被赵夫人拔走了吧?
季桑宁抬手摸摸自己的脑袋,唇边浮现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容。
事情好像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她决定了,这个月啥也不干,就在w市蹲守。
看看赵夫人,以及殷学林究竟要做什么。
赵夫人口中的倩倩,没有意外的话,就是殷学林的孩子......可气赵家儿郎为国家镇守边疆,却养了他人的孩子十几年。
季桑宁看了看手中给赵夫人擦过血的纸巾,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里。
画展结束之前,季桑宁成功成为了林老的徒弟,算是堵死了季暮秋的路。
得知这一切的季啸风,鼻子差点没气歪。
他堵着季桑宁大骂:“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亲哥你也要落井下石。”
“爸爸别生气啊,以后我落井下石的时候还多着呢,你每次都这样生气,万一哪次提不上气人没了,你说,我以后气谁啊?”
季桑宁笑得人畜无害的。
只有季啸风知道,这张无害的皮子下面,是一个扭曲残忍的灵魂!
“再说了,我的身份你们可高攀不起,别来沾我边。”
“多冒昧啊。”
“晦气。”
季桑宁一个三连击,若无其事地错开季啸风离开。
“你......”季啸风被气得不轻,高举起手掌,阴沉的眼睛里闪烁着冲天的怒火。
当初,就该掐死她!
真他娘后悔,让她活了下来。
季桑宁眼尖看到林老几人以及余墨年都往这边走来。
唇角笑容越发刺眼了:“我什么?你季啸风想做的事情,我要你一个都做不成,权当给我妈妈赎罪。”
“啪!”
这一巴掌终于落在了季桑宁脸上。
清脆,震耳。
他用了全身力气,将恨意全部倾注。
季桑宁脸颊肉眼可见肿了起来,头发乱糟糟的,头也偏向了一边,嘴角破裂流出血迹,挂在下巴上,眼神却格外的刺眼。
季啸风瞳孔微微一缩,她竟然没躲开?
“可恶!你好大的狗胆,竟敢打宁......我的徒弟。”
林老阴沉至极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季啸风下意识一缩,回头看去,竟然是林老,徐寅,还有余墨年。
大家的眼神都恨不得撕了他。
季啸风身体一阵摇晃:“不......不是,我只是教训我女儿......”
他想解释。
“林爷爷。”季桑宁抬起脸,露出肿胀的脸颊:“他说的没错,我是从小被他抛弃的女儿,因为我挡了季暮秋的路,所以......”
季桑宁没再说下去,耷拉下去的肩膀,低垂的头,看上去令人心酸。
余墨年忍不住,拉过季桑宁藏在自己身后,恶狠狠盯着季啸风:“该死,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桑宁的吗?欺负桑宁,便是同余家作对!”
季啸风面无人色,却看到季桑宁从余墨年后面探出来的头。
唇角在笑,仿佛无声在说,她要堵死季家所有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