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
原本以为成亲后两人要睡一个房间,可是成亲后,俩人还是睡在两间屋子里。
之前姜篱南睡在西厢房,慕白殇睡在东厢房,成亲之后家里的管事便把姜篱南的东西搬到了东厢房。姜篱南自然而然的也住到了东厢房,但是新婚那晚慕白殇却睡到了东厢房的外间,外间有一张小塌,平日是午睡时的地方。
姜篱南见慕白殇没有跟她一起睡在主卧倒也乐在自在,说实话,虽然她在慕府已经住了三个月了,可是除了每日在吃三餐时见一面,其他时间她很少见到慕白殇。
如今虽然他俩成亲了,但还和之前没有太大区别,有时她歇息了,慕白殇还没有回来,早上起来后慕白殇也早已不见踪影。本来以为这种状态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有一次。
姜篱南刚要上床休息,听着外屋“吱呀——”一声,然后是叮叮当当撞到桌椅的声音,走过去一看,慕白殇歪歪扭扭的躺在榻上,鞋子也没有来得及脱,伴着满身的酒气。
姜篱南吃惊了下,这是她第一次见慕白殇喝酒,恍过神来后才走到他身边,把脚上的鞋子脱了放到地上,正准备给他脱外衣,慕白殇却突然睁开了眼眸,平日里冷淡的双眸此刻因醉酒的原因变得有些微红。他眯了眯眼睛,苍劲有力的双手把姜篱南搂在了怀里,一只有把她的头按在了胸前,连同她那声“啊~”。
姜篱南挣扎了下,发现挣脱不开,她每挣扎一下,慕白殇便抱得更紧,果然男女的体力悬殊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他的怀抱跟他冷冷的外表不一样,胸腔里发出“咚咚...咚咚...”的心跳声。不知过了多久,环在她身上的手,慢慢卸了些力气,姜篱南见他不再有其他动作,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刚离他有一拳的距离时,慕白殇便加重了些力气,抱着她翻了个身,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姜篱南,轻轻的吻在了她的因为吃惊而瞪得的圆圆的像小鹿一般的眼睛上,因为喝酒而有些沙哑的声音从薄唇中出出来:“闭眼!”姜篱南听话的闭上眼睛,接着吻落到了小小的鼻子上,然后轻轻啄了下因为紧张而有些发颤的嘴巴。
姜篱南颤颤巍巍的睁开双眼,只来得及看到慕白殇深沉的眼眸里泛着灼灼的火,唇上一重,慕白殇又吻了上来,这次不再是浅尝辄止,慕白殇用舌头轻轻撬开她的牙齿加深了这个吻。
姜篱南醒时天已大亮,一夜好眠,看着屋里熟悉的装扮,是她一直睡的那间屋子。
——昨晚是慕白殇把我抱进来的吗?
她伸了伸懒腰,忽然觉得腰腹间有些不适,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偷偷掀开被子,看了眼被子下自己不着寸缕的身体,羞愤的拿被子盖住了头。
门外传来姜美伢和府里嬷嬷对话的声音,隐约听见。
美伢:“是小姐生病了吗?为什么这么晚了还没有出来?”
嬷嬷:“老爹交待了,不能打扰夫人。”
美伢:“???小姐从来没有这么晚还没有起床的时候。”
生怕嬷嬷再说些其他的,姜篱南及时开口道:“美伢,我没事!”
美伢听到她的声音又惊又喜,饶开面前的嬷嬷推门而入:“小姐,你身体不舒服吗?”
姜篱南赶紧用被子把身体捂了捂,虽然已经捂得只剩下一个头,却还嫌不够似的压了压背子两侧的边,弄好这些后才抬头看着美伢:“那个,我没事,就是晚上没怎么睡好,有些贪觉罢了。哈哈~美伢你先出去吧,我一会儿就好。”
美伢:“小姐,你脸好红啊,真的没有发烧吗?”
——你赶紧出去吧!
姜篱南讪讪的笑了笑:“没有,就是刚睡醒,帮我去跟厨房说一声弄些点心过来吧,我有些饿了。”
——你赶紧出去,我要穿衣服。
美伢一步一回头的看着今天有些奇怪的小姐。
“呼~”姜篱南舒了口气,快速的把衣服穿完。
点心当然是没有吃到,因为已经到午饭时间了。
姜篱南迈着小小的步子来到了正厅用餐,刚进门就看到慕白殇坐在主位上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看到她进来后,身子一颤,眼神慌乱了下,便回复了往日的清冷。
姜篱南低下头,慢慢走到他右手边的位置坐下。听到慕白殇低沉的说了句:“吃饭吧!”便开始用餐。
慕白殇视线落在她粉颈上的那道淡淡的淤痕上,双眸陡然一黯,便移开了,抬来安伯交待了一句:“送瓶红花油到夫人房里。”
姜篱南皱了下眉疑惑的看着他:“???”
姜美伢也顺着视线看了眼她小姐:“???”
慕白殇看出了她的疑问,用手点了点自己的脖颈。
姜篱南脸刷的一下子红了。席间谁也没有开口再说一句话。
姜美伢也看到了那处的淤青,红着脸偷偷得捂着嘴巴笑了笑。
安伯看到后无声的笑了笑,脸上的褶子都堆在一起。
他们吃饭的时候一般都只有姜美伢和安伯在。
饭后顶不住美伢的逼问,便和盘托出,省去了细节就说了句:“慕白殇喝醉了,然后我们就...”
美伢一脸昧的看着她家小姐羞红的脸:“那小姐和姑爷这算是真的成亲了?小姐是不是很快就会有小少爷了呀。”
姜篱南:“...”
姜篱南也以为经过昨天的一晚,他们的关系会有所改善,可是慕白殇还是像以前一样睡在外屋的小榻上,他们俩也还是像往常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一日姜篱南坐在凉亭里嘴里吃着桃花酥,唉声叹气,美伢实在看不下去了开口问道:“小姐,你怎么了,怎么总是唉声叹气呢?”
姜篱南又叹了口气把近几日她和慕白殇相处一如往常的事告诉了美伢:“我总感觉我们俩相处起来有一点别扭,不像夫妻,也不像朋友。哎!”说完又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