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娘亲~”姜篱南喃喃的叫着,泪水濡湿了双眼,狠狠攥着的拳头微微颤抖着。
“小姐,我这...一生没有做过...什么善事,却平白受了夫人...这么多恩惠,到头来...我却只想着自己一...咳咳咳...个人苟且的活下去。如果我当时留下来把这些消息告诉你,也许你也就不地离开姜府,也许还能查清夫人的死因。对不起,不知道我能不能帮...咳咳咳...”梅姨最终也没有把该说的话说完。
梅姨从以前到现在都待她极好,过生日梅姨都会给她准备礼物,有时候是一个荷包,有时候是一双亲手缝的小玩意儿...平时母亲生气了骂她罚她不许吃饭,梅姨也会偷偷的把吃的带给她,生怕她饿着了...
她曾经想过害死母亲的人会是江氏,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江氏能进姜家门的背后居然也有梅姨的帮助。
“梅姨...梅姨...”她看着怀里紧闭着双眼的梅姨哽咽道,牙齿咬住薄唇,努力不发出声音,眼泪突然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往下掉,心头堵得慌,终于她趴在梅姨怀里小声啜泣了起来。
“小姐!!!”美伢焦急的喊道。
“恩~~~”姜篱南双手捂着肚子,整个身体不住地颤动着,她缓缓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到慕白殇坐在床上,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紧紧皱着的眉头,另一只手有节奏的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看到她醒了慕白殇收回双手问道:“还难受吗?”
“你怎么在这?”姜篱南疑惑的看着他。距离那次醉安居的那次她单方面的相遇,她们已经有半个月未见了。
“我听安伯说你去见了梅姨?”慕白殇没有问题,继续问道。
“对了,梅姨~我是怎么回来的?梅姨呢?美伢呢?”姜篱南急切的抓着慕白殇的衣袖。
“你晕倒了,我正好路过看到了,就把你带回来了,梅姨和她女儿的尸体我也已经叫人抬到了府里,如果你想见,明天再去见吧!已经很晚了,早些歇息!”慕白殇看了眼被她抓着的衣袖。
顺着慕白殇的视线她意识到自己还抓着这个男人的衣袖,苍白的脸上浮出了淡淡的不自然,手快速的挪到肚子上。
这时她才好好打量眼前的这个男人,只见他穿着一身墨蓝色窄袖长衫,腰间是简单同色纹带,长长的黑发一半束起,一半随意散落在双肩,身后靠在床头还有一把通体白色的剑,她知道这是慕白殇的剑:无尘。
心想:这么晚了还要出去?
“谢谢!”姜篱南小声说道。
慕白殇点了点头拿起无尘走了出去。
“娘亲,我也要当娘了。你看到了吗?”姜篱南抚摸着圆圆的肚子,眼泪盈在眼角,慢慢的滑落,勾起嘴唇,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个微笑。
“小姐,现在我们知道了江氏和管家就是害死夫人的凶手,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啊?”美伢看着梅姨和梅姨女儿的尸体忧心忡忡的问道。
姜篱南:“虽然我们相信梅姨的那些话,但是要扳倒江氏光有这几句话还远远不够,如今梅姨这个证人都已经去世了,更是死无对证。”
美伢焦躁的搓着手指:“那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得看着他们逍遥法外?”姜篱南
“当然不会,我恨不得把他们千刀万剐。”姜篱南目露凶光:“只是此事我们要从长计议,我查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线索,我不想打草惊蛇。”
美伢:“对对对,不能打草惊蛇。”
姜篱南:“之前我们一直盯着江氏,却没有查到什么,美伢,你找几个人盯着管家和张成。”
美伢:“好的,小姐!”
姜篱南:“千万要记住,不可被人察觉。”
梅和她女儿的葬礼没有大办,她的一些亲人已不在世间,丈夫也早已不知所踪,说不定已经不在人世。
办完梅姨的葬礼后,姜篱南病了一场,晕晕沉沉睡了三天,梦里经常会梦到娘亲和梅姨笑着看着她放风筝,不知怎么风筝便断了线,她追着风筝一路跑,回头一看娘亲和梅姨都不见了。她在梦里大声的喊着:“娘亲,梅姨~”,回应她的只有空荡荡的回声。
不知道多少次从梦中惊醒。梦里还梦到慕白殇的身影如那晚一府坐在她的床上,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抚摸着她的肚子,她感觉到肚子有暖暖的热流划过然后梦就断了,她便睡的更沉了,也再也没有做梦。
姜思楚自从得知慕白殇经常去感恩寺后,便?三天两头的到感恩寺来“偶遇”。可是天公不作美,这半月以来一次都没有让她遇到过慕白殇。
她的生辰本来应该是要在府上办一下的,可是时千凌过世还没一年江氏就鸠占鹊巢,已经有人在背后议论纷纷。所以姜老爷说明年她的生辰再大办。
张成最近不知从哪得知姜思楚经常去感恩寺和一个野男人幽会,于是在听说她生辰这天也会去感恩寺的时候,带上木棍和从柴房拿得镰刀就急匆匆的往那赶。
姜思楚跟张成从小一起长大,她知道张成从小就喜欢她,而她也利用张成为她传递姜府的消息。
她娘从小就告诉过她,她是姜府的二小姐,早晚有一天是要回到妻府去的,只不过那时有时千凌和她的女儿姜篱南在,她回不去。
所以她通过张成来打听姜篱南的喜好,还有模仿姜篱南的举止,想像着有一天自己也能成为姜府的大小姐。
姜篱南被赶出姜府后,她终于成了姜府的大小姐,再也不用跟张成这种下人混在一起。自打她进了姜府后,她就再也没让张成靠近过她一步,就算是远远看见了也当没看见,张管家也叮嘱过张成让他在府里假装不认识姜思楚。
上次张成向张管家提议说想娶姜思楚,被张管狠狠家训了一顿,并告诉他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可是姜思楚越对他闭而不见,他越是想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