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她,梅姨的相公借着来看望女儿的名义把她女儿拐走了,从此不知所踪,在那之后梅姨就一直陪在娘亲身边。
直到娘亲出事,梅姨却不知所踪。
这件事的疑点就在这,就算娘亲去世了,可是梅姨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怎么可能连句告别的话都没有就突然间不知所踪了。这件事情或许找到梅姨后才能解开一点点迷惑。
几个月来,她一直让美伢去姜府盯着,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可是什么都没有查到。
她不愿找慕白殇帮忙,一开始是不好意思去麻烦他,现在看来,确实也不该麻烦。
傍晚时分,美伢急匆匆的赶回来,姜篱南正在用膳,将吃到一半的筷子快在桌子上,拉着美伢坐下,心急的问道:“需要什么来换?”
美伢按耐不住内心的喜悦开口道:“小姐,特别简单需要所求之人秀一方鸳鸯手帕,阁中之人还强调,一定要亲自秀,不可假借他人之手,心城则灵。”
“鸳鸯手帕?”姜篱南疑惑道。
“对,我反复跟阁中之人确认了几次,确定是鸳鸯手帕。”美伢笑着看着她家呆呆的小姐。
“难道是开业大酬宾?”姜篱南嘀咕道,刚想说这个要求也太简单了,随即瘪了嘴:“可是我不会刺绣啊。”
是了,她不会刺绣,娘亲的刺绣是当年临安城内大家闺秀中数一数二的,所以娘亲打算亲自教她。
因为爹爹是一名武将,虽说文采不输文人,但是骨子里还是那种武将的性格占大部分。总希望自己的女儿在武术方面可以继承他的衣钵。
所以他小时候的女红就总偷偷跑去跟父亲练剑,娘亲看到了顶多训她几句:“你连女红都不会,以后长大了要如何嫁人啊?”
“娘亲,我嫁人又不是嫁过去给人家秀帕子的,而且我不是还有你么,大不了你帮我秀么。”姜篱南在母亲情里撒着娇。
母亲最后也没办法只能随她去,也不忍对她女火,只能把气发给父亲头上:“都是你,非得惯她,我看到时候嫁不出去只能一辈子陪你在家里练剑了。”
父亲总是笑呵呵的说:“南儿一辈子不嫁人我就养她一辈子。”然后高高的把她举起来,带着她转圈圈。母亲则跟在他们身后说着:“小心点,小心点。”然后一家三口的笑声传遍整个院子。
“啊,小姐,我竟把这个忘了,一路上光顾着高兴了。不过阁中之人说只要心城则灵,只要是城心秀的,无论美与丑相信阁主都能感受到!”美伢道。
“我还是不放心,明日你再去七日阁问下,然后再顺便打听下,其他来七日阁的都是用什么来换的。”姜篱南谨慎的看着美伢嘱托道。
天下怎会有如此巧的事情,你饥渴无奈时出现桌山珍海味,你在走投无路时就出现一辆马车说要带你一程。
这夜慕白殇坐在姜篱南的床头,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女人。摸索着她露在被子外的温暖而柔软小手道:“为什么找七日阁的人也不找我?”
他从姜篱南嫁给他的那一刻就知道她在追查一个人,一个叫梅姨的人当时他说:“你我即已成亲,如果你有事,我可以帮你。”他都说得这么明白了痕迹的拒绝了。
后来每当他开口试探说他可以帮她查,她就转移话题。
轻轻的把她的手放到被子里,掐了个诀手掌附在肚子上,探了探还在肚子里的孩子,强有力的心跳从手中传来。
慕白殇轻轻的挪了下,从腰间拿出短刀划破食指,血立马流了出来,用不断流血的食指在姜篱南的肚子上来回的画着什么。
少顷,肚子上已经成型的符咒散发着金色的光芒,渐渐暗淡直到消失。
“小姐,小姐,小姐”美伢推开姜篱南的屋门跌跌撞撞跑了进来。
“可有打听到什么?”姜篱南看到美伢进来,扶着桌子慌忙站了起来。
“小姐,打听到了,七日阁的人说,只要是用心绣的便可。而且我还打听到,七日阁给出的条件都是编一个灯笼,做一把扇子。而且还有一个人的是攒够一车牛粪,而且还必须是他自己养的牛。哈哈哈哈。”美伢说着笑了起来。
“看来这个阁主真的是一个奇奇怪怪的人啊。所以这样看来我们的交换条件也并不是有多匪夷所思了。”姜篱南眯着眼睛笑了笑,说道。
“而且我还听说这个阁主脾气很是古怪,可能一段时间交换的条件就换了,只能说我们真的太幸运了,刚好赶上阁主心情好的时候。”美伢继续道。
“美伢,针线快拿来,我要抓紧绣鸳鸯了。”姜篱南抬手擦了擦嘴边刚吃完的梅花酥糕点的残渣。
自从她怀孕后就特别喜爱梅花的味道,所以安伯常在她房中备着梅花酥。听安伯说是一家李纪的糕点铺的糕点,不过她每次想自己买时,安伯就已经把糕点买回来了,真想去看看这个李纪糕点。
美伢把从街上买的绣鸳鸯的东西摆到姜篱南面前,于是出现了画面定格的一幕,主仆二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面前花花绿绿的线,还有不同大小的针傻了眼。
姜篱南看着面前还在鼓捣针线的美伢问道:“这第一步是要干什么?”
美伢从袖子里拿出两张纸,一张写着每个针对应的脚法,另一张纸画着鸳鸯。
幸好针线铺的老板娘在听说美伢说她家小说不会绣鸳鸯前把鸳鸯画在了一张纸上供她临摹,还画了针所对应的脚法。
要不然她多半会不知道鸳鸯和鸭子有什么区别。也不知道这么多的针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
“要不我们先从鸳鸯头绣?”姜篱南疑惑的看着那个花花绿绿的大鸭子。
美伢把最小的针拿出来穿上线,交到她的手里。
姜篱南看着写着脚法的那张纸,反复的读着:“这上边的每一个字我都认识,可是拼在一起我就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美伢我后悔了,当时不该叫你陪我一起练剑,应该叫你去跟学女红。啊啊啊~”姜篱南烦躁的缕了缕肩上的头发,才发现自从她成亲后,头发就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