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赌赢了,此刻,他正趴在了暗黄色的土地上。
前方不足三尺的地方,是差点让他身死的追兵,他也看清了追兵的真面目,是凶名赫赫的疾风狼,竟然还是二级的!
“可真是看得起我呀!”他在心中自嘲一句。
八只疾风狼向他低吼着,却再也没上前,不过,一只比其他疾风狼大一些的疾风狼向前缓缓走着,他知道这是头狼,已经快进化为三级的家伙。
他没有丝毫畏惧,将苍皇变成了长枪,努力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他知道自己今天要死了,但夏家儿郎没有懦夫,即使要死,也要死得顶天立地,决不能摧眉折腰。
他和它对视着,它停了下来,停在了暗黄的土地的边缘。
此时,他和它相距不过一尺,它嘴里呼出的热气都已经打在了他的脸上,甚至他看见了它幽蓝色瞳孔中狼狈的自己。
夏玄见它没有再走过来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它,然后双手拄着苍皇,转身向屋子走去。
在夏玄转身后,它抬起头颅,向天啸叫一声,带领着狼群离开了。
此刻夏玄内心一片平静,但是剧烈的疼痛摧残着他,强烈的饥饿感蚕食着他,他眼前发黑,不过他知道自己不能晕过去。
可是,事与愿违。
他双手一软,跌倒了下去,又趴在了地上,不过右手里还是紧握着苍皇。
倒在地上带动伤口的剧烈疼痛,让他清醒了一些,刚才的战斗以及逃跑已经让他的浩然之力告罄,没办法自己疗伤,他也不是没想过拿出空戒里的丹药用来疗伤,但又想修炼十方之体,就忍住了。
所以,他只能紧咬着牙,开始扭动着身体向屋子爬去,鲜血染红了暗黄色的地面,形成了一条“娇艳迷人”的小径,伤口和地面摩擦的那种疼痛,他不知该怎样用言语去表述,什么深入骨髓和这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疼痛终究缓解不了太久,他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脑袋也越来越昏沉,虽然他在心里不断给自己说:“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家族的重任还在等着我去完成!我还没达到父亲期望的样子!母亲的饭菜我还没吃够!还有灵儿在等我娶她!,还有大家……”
他的脑海里闪过了很多,往日的种种都一点点地浮现了出来,他感觉自己又充满了力气。
“已然是绝处,天公不作美。”
豆大的雨珠拼命般地落着,打在地上啪啪作响,鲜血和雨水混合在一起,淡血色的雨雾凝聚在他的身边,演绎着绝美的风光。
他终于再也没撑住,眼睛一闭,趴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我竟然就这么死了。”这是他的最后一个念头。
……
而远在秘境之外,穆雨珊正在打扫夏玄的房间,突然心口一疼,鲜血就从嘴角流了出来,脸色也变得苍白无比。
“玄儿,我的玄儿”她痛呼道,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
她刚站起身,准备打开空间裂缝,强行找寻秘境方位时,一双强有力的臂弯搂住了她。
“珊儿,你冷静一点,我也感受到了,相信我,玄儿会没事的。”夏易站在妻子身后,温柔地说。
穆雨珊转过身,眼睛里充满了泪水,无助的双眼柔弱地望着夏易,夏易轻轻拭去了她的眼泪,她再也没忍住,趴在了夏易的怀里抽泣了起来。
夏易看似神色平静地望着远方,可是紧握的右拳,有些颤抖的身体,却已经出卖了他。
夏羽灵本来是在打坐修炼的,可是没来由的一阵心慌,紧接着她眼角就流下了泪水,她连忙站起身来,准备跑出房间,可是她又停了下来。
她知道一定是玄哥哥出了事情,但她不知道自己该去何方,她恨自己太过弱小,救不了夏玄。
而她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握紧双手祈祷:“玄哥哥,你一定会没事的,灵儿还等着嫁给你呢!你一定会没事的,不然……”
……
很显然这些他都不知道,他早已被右手中的苍皇所散发出的幽幽的青光给包裹住了。
“嗯?这是哪里?我不是已经死了吗?”夏玄疑惑地看着这个完全黑暗的地方。
倏忽间,黑暗被宏大的金光吞噬,犹如道音一般的言语随即传入了夏玄的双耳,夏玄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并不妨碍他听道。
于是他连忙盘腿坐下,心神沉静:
“太古人族有三教,上而玄者称道教,中而妙者称佛教,下而通者称冥教。道教有三清:太清善炼丹,主阴阳,行无为之为;玉清善炼器,主造化,行创始之为;上清善布阵,主毁灭之为。佛教有三世:阿弥陀佛主过去,修残缺之所;释迦牟尼主现世,修本我之力;药师王佛主未来,正大势之趋。冥教有三官:天官掌天宫,立功德碑,纳福德之仙;地官掌地府,立罪恶榜,诛孽乱之徒;人官掌学宫,立圣贤书,传教化之言。欲修九宫之境,可观道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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