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着我的法力,挺闹心的...还有啊,那些神仙为什么要抓我?为什么我明明是我,他们却把我称作她?大家还好吗...这里是什么地方,像那山又不像那山...明明垢妖也在...”
她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大堆,大概就是有人要抓她,可后面我却听得云里雾里的。
“你在说些什么?”我打断她。
她怔怔的望着我,眼底尽是失望,“你不知道啊。”
“我不知道。”
“我曾听说三界有一宝地叫人间,明明是一个是非之地,却令我的朋友们心向往之,不惜魂飞魄散也趋之若鹜的赶来。这地方给我的感觉太不一样了,何况还有你这样的肉体凡胎,想必就是了吧?”她走进我,像是观赏一件物什的眼神望着我。
她这句话听起来像涉世未深,不,应该说是未曾涉世。我不禁怀疑起她的身份了,她的语气邪魅,神色傲慢,目空一物,和之前简直判若两人。难不成是那镯子里的魔物。
“你...不是她吧?”我轻声试探。
“我就是我啊,什么她不她的,为什么你们总爱这么说?”她皱着眉,眼底流露出一丝不快。
“你不记得我?”
“有时候我会突然出现在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像是沉睡了很久之后,又会被带到一个莫名奇妙的地方?会突然遇见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她疑惑,眼神突然对我戒备。“你知道什么?”她焦急的问。
我大概晓得了,“这不属于你的身体。”我告诉她。
她猛地捏住我的脖子,皱眉苦笑“笑话,这不是我的身体,是谁的?”
“她的。”我指着她,没想到她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她疑惑。
“你身体你的另一个人。”我艰难的说道。
她松开我,我差点没喘过气。她没再说什么,表情凄怆。
良久,她摸着心口,喃喃自语“明明就是同一个人。”
似笑非笑,欲哭未哭,酸楚以及...
我无法解读,我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是在和垢妖一样烦恼‘存在’二字?这样的烦恼多可笑,他们的存在本就在徒增烦恼。
“你是第一个解答我问题的人。”她苦笑,“虽然你什么都不知道。”却又在讽刺我。
“但是我告诉你,我就是我。我能感受到,我就是她,她就是我。”她指着她的心口,向我证明她的存在。
我不知道该怎么看待她。
我和她沉默良久,和她独处我不由得时刻警惕防备着她,可我浑身的法力枯竭,需要时间不断调整。突然她起身要离开,我满脸疑惑。
“你不打算吃掉我?”
“你是重要的人,对她...对我而言。我不会伤害你。”她背对着我,语气黯淡。我这才意识到我这句话伤到她了。也许,她真的就是她。只不过,或许只是单方面的认为罢了。
“你去哪儿?”
“我要去的地方你不会知道。”她停了停脚步,微侧着头,对我说“我会回来的,如果以后...”她想说什么,但是又顿了顿,前言不搭后语的说了句,“保护我。”以一种命令的语气,冰冷而又认真。
可把我给笑着了。
“笑?”她自嘲道,“她什么都不懂,才需要我。”说‘她’和‘我’这两个字的时候,她内心也是承认的吧。
“但是你会的。因为你总这样。”
这句话来的莫名其妙。
她真的好奇怪啊,我不想去揣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