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卧房内,巨大屏风后头,有个小室专供沐浴之用,早有下人将热水在池中备好。无虞铁青着脸看这些丫鬟奴仆们忙来忙去准备物什,只是不动。
公子早已在茶几旁坐下来慢悠悠吃茶,一口下去,又拿着茶杯伸出个手来道:“茶。”
真是头顶冒火。无虞皮笑肉不笑地依样画葫芦将他手中的茶杯倒满。
终于捱到三三两两的下人铺张好下去了,无虞正想开口说话,公子却笑眯眯地开始宽衣解带。
无虞大惊,往后一跳道:“公子这是作甚?”
“咦?爷早说了要沐浴了,你待了这么半天还没看出来?”边说着,手上动作还不停,大红袍子解了下来伸手一扬便挂到了那屏风上。接着抬手又要解中衣。
无虞把手中茶壶一丢,本想劈死他,闪念又想到自己铁定是打不过的,身子一软,倒伏在地上说:“奴婢未曾伺候过人,公子勿怪。”
“哦?那可曾被人伺候过?”
偏头一想自己曾在少傅府中住过十年,无虞答道:“哦,那倒是有的。”
“那爷来伺候你如何?”说话间人已经探过身来了,一柄扇子将无虞的脸抬起,那张粉面墨眸的妖异脸孔就在眼前,微微一笑,伸手便朝无虞颈边探来。
罢了,死就死吧!
无虞强忍半天,早已经气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指尖捏了个气诀儿伸手一扬就将公子掀翻在地,本想继续使灵力,又一想反正斗不过,干脆扑将上去,只拳打脚踢地用起蛮力来。
公子本是脸上带笑,被掀翻了也不恼,只想看看她能使出什么术来与他斗法,冷不丁被她一把压倒在地上,胸口陡然遭了她十几拳。
一时不知是自己傻了还是这丫头傻了,竟忘了使法儿,伸手就去阻她的拳。
可是这丫头出拳毫无要领,只顾使劲乱挥,他摸不着路数,猜不透走向,居然一时占不到上风,气急起来,便与她拆起拳脚来。
两人一通乱打,在厢房外间扑来滚去,只听“嗵”地一声,那面大屏风轰然一倒——
外头呼啦啦地响起一阵脚步声,有人在门外问道:“公子?出了什么事儿了?”
屋里两人却是齐刷刷地停下了动作来,面面相觑,横眉竖目。
两人鬓发皆乱,公子脸上居然被捏出几个红印来,颈上还有几道指痕,又是衣衫不整。无虞也没好到哪里去,丫鬟髻早散了,身上的裙带挂了一头一脸,活像个纺锤。
万万不能叫下人瞧见自己这幅丢脸样子,公子回道:“没事,我看这屋子摆设不顺眼,挪着玩儿呢。”
“奴婢们这就进来帮公子挪。”门外侍从又喊道。
“多事!本公子喜欢自己动手。赶紧下去,喧哗什么!”公子又喝道。
门外众人忖道,明明是公子你自己更喧哗吧。
却是没人敢吱声,乖乖地又退回到廊下两边去。
眼看着旁边的罪魁祸首自己裹成了个纺锤还正发呆,公子整整中衣领子坐起来道:“还打不打?”
“不打不打。”无虞也坐起来道。七手八脚地整理身上的衣裳,然而越理越乱,披帛绕来绕去打了好几个死结。
公子笑道:“哟,不消爷亲自动手,你自己把自己绑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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