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男子无论什么岁数,在朋友面前都是那个爱吹牛扯闲篇的孩子吧。
一路就这么畅聊到了书院门口,车得走角门,前门有台阶,上不去,都停了好一会儿了,两老爷子还没感觉到呢,正在热火朝天的说着这几年的情况。
砚台捅捅旁边那位跟着杨老爷子的小厮胳膊肘,“嗳,是不是该你了,到了。”
另一位叫松墨,摇摇脑袋,“我可不敢,我们家那位脾气大,还是你来吧,看你做的挺好。”
砚台一听这话,心里边开始吐槽,我还谢谢你的肯定呗,我还做挺好,我是脸皮厚,挨打不咋疼吧。
他心里那个纠结啊,眼看着两人又要开始新篇章了,再不打断,瞅了瞅天,不行,天真黑了。
咬牙,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喊道,“山上,书院到了,咱是不是该进去稍微休息一番了,这天可不早了。”
“我发现你这砚台啊,这一天天竟打断我说话,咋滴,一天没挨打,心痒痒了啊。”苏山长探出脑袋,就要敲人,一露头,哎哟,说的是真的,天真不早了,又缩回去。
“我说,天真黑了,下去吧,估计都安排好了,咱今天好好休息,明日秉烛夜谈哈。”山长总算没有忘记这位老友的身体,还算有点良心。
可能真是累得不轻,加上怕自己过于劳累,引起旧疾,杨老爷子简单吃了口饭,就去休息了,砚台想着终于啊,自家山长也应该消停了吧,并没有。
苏山长正在吭哧吭哧的撬箱子,挚友带的礼物嘛,基本的礼仪。
“可是,山长啊,您说,咱这样是不是不太礼貌啊?”砚台这句没说口,主要是看到山长手中的长撬棍了,那么老长,打人挺疼啊,他不敢。
山长正翘的带劲儿呢,一扭脸看见砚台吓一跳,“哎哟,你怎么过来了,吓一跳。”
然后特别自然的放下撬棍,问挚友的情况,一点没尴尬,可见这种事情应不是第一次做了,也不是第一次被砚台撞见了。习惯成自然。
这不,砚台就特别自然的接茬,“山长,那边都安排好了,您是不是要休息了?小的这就去准备。”
“啊,那倒不用,那什么,砚台啊,你猜这箱子里有什么?”
“……”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砚台终于劝住了自家山长,让他去睡觉了。
总算安静了,砚台躺床榻上,快要睡着时,想着。
突然又想起了明日的秉烛夜谈,怎么办,这种熬夜的事情很伤身体啊,他能不参加吗?他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