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楼上一个房间,单透光玻璃,里面能看到外面的景象,外面的人却看不到里面。
这名年轻男子叫吴清,正是哈六药厂的总裁,看他年纪不会超过二十五岁,而哈六药厂存在已经至少超过了十年,看样子,他也是继承的父业。
吴清并没有直接说正事,先是倒了两杯红酒,互相敬了一个。
“我老家在北方,哈六药厂是我家一个分厂,我被派到这里来,也才两年不到,开始我也想过改变一切,但是这会让我失去一切。”吴清上来就说他自己的故事。
“你说这些,不会是想让我同情你吧。”姜泰平笑道,他应该知道,昨天晚上,在景华强家里发生的事,所以对自己的实力,应该有一个大概的了解。
硬拼,他绝对吃亏。
吴清点头,咧嘴一笑,“为什么不是呢,能争取到对手同情,也是一种本事。”
“我们没必要做敌人。”姜泰平只认为他太天真,但也并不想和他为敌。
如果他愿意放弃的话。
“我已经说过了,你现在做的事,会让我失去一切,如果我完不成任务,我就会失去继承权。”吴清重申了一遍。
“你这样人,配拥有继承权吗?”姜泰平问道,轻易妥协,向现实低头,就算获得了继承权,估计也经营不起来。
吴清摇头苦笑,“我自认我已经够心狠手辣了,可是这样,我还玩不过他们,你说是我继承好,还是他们继承好?”
他真的是来博取同情的,求姜泰平放过他,给他一次机会。
“而且,我虽然违规了,但是生产的药,都是给人吃的,从不拖欠工人工资,我犯的错,不过是大多数商人都会犯的错,毕竟我们是商人。”吴清继续说道。
姜泰平想不通,他生产的药没问题,对待工人没问题,那他到底怕什么?
税?还是原材料?或者是生产环境?
还有什么能刮羊毛的地方?
“这样,我们打一个赌,听说你是钢琴高手,我也对自己有信心,我们比一场,你要是输了,给我半年时间,我要是输了,我马上退出。”吴清提出了一个解决办法。
姜泰平却是直接摇头,“我没必要和你比。”
“苏瑛和苏柔你藏起来了,柳珊珊带在身边,可是方辛月呢?”吴清突然说道。
姜泰平目光一凝,一口干掉了杯子里的红酒,“希望你说话算数。”
虽然姜泰平足够自信,但他永远不会拿辛月冒险,这是他的底线,吴清差不多踩在上面了。
和他比,不为别的,只要他退一步,别踩在这条底线上,否则,姜泰平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那我先开始。”吴清满意的说道,他既然敢主动提出斗琴,那自然对自己的实力有一定的自信。
坐在一架施坦威前,吴清开始弹奏起来,是一曲《野蜂飞舞》,经常用来斗琴的曲目。
吴清十指在琴键上飞速点过,丝毫不乱,又快又准。
外面参观的人群,听到这个琴音,不约而同的止步,然后抬起头来,仰望那个房间。
暗自惊叹这过人的手速。
可是马上,又出现一道琴音,比之更快,从琴音上可以分析出,应该是两个人弹的一架钢琴。
四手连弹,你追我赶,越来越快,渐渐的都分不清,到底是谁在弹,又是几个人在弹了。
这样的速度,一曲野蜂飞舞,早就弹完了,只是他们都没有停下,再重复一遍,然后继续加快速度。
就这样不停的重复,当弹到第五遍的时候,全场都只剩下嗡嗡声,犹如一大群蜜蜂在耳边飞舞。
楼上房间里。
姜泰平坐在左边,已经微微出汗,甩动起来,汗水都把琴键都打湿了,而右边的吴清,仿佛刚洗完澡一样,汗水如雨滴一样,从他身上滴落。
两人坐的凳子下,都打湿了一大片。
还没有分出胜负,只怕是这样下去,连钢琴先坚持不了。
当第六遍弹完,姜泰平率先起头,又一次加快了速度,几乎已经到了极限。
他的手在琴键上跳动,都出现了残影,一个人仿佛有四支手在弹,吴清深吸了一口气,也跟了上去。
这曲钢琴,可是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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