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突然,眸光波动,她狐疑的问着谨怡,“我上次交给你的那块玉佩可在身上?”
谨怡点点头,小声靠近她耳畔,“姑娘你说以后有大用处,我怕放在府里二姨娘突然闯进来发现就不好了,所以便随身保管,一直携带在身上。”
蔺疏锦赞赏的看了她一眼,“不愧是我的好帮手,赶紧拿出来吧。”
“姑娘你说的大用处原来是这个啊。”
她有些惋惜的从内衣里拿出块方帕,折叠成四四方方的形状,再一层层揭开,里面静静放着一块羊脂玉,玉中浸染出缕缕血色,在阳光下透色铮亮。
纵使蔺疏锦此等不爱财之人,也得称赏一句好玉。
原本指望这玉佩关键时刻能救她一命,只是眼下迫在眉睫,这个女子,她不得不救。
她并非良善,也不是那大发慈悲之人,眼前这个落难于青楼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未来国公爷的续弦,穆淮他哥哥穆渊的第二任夫人。
摄政王和国公夫人,不必多想,她自然会选择柳如晴,摄政王在那戒备森严的皇宫大院,想要见他一面,谈何容易。
可若是日后她嫁进国公府,与柳如晴便是妯娌关系,能从一个恃妾做到夫人的女子,她不能小觑。
恐她还能念着救过她性命一事互相帮扶。
下定决心,将那玉佩摊开在匹夫眼前,“现在呢?几成打算?”
果然,那匹夫是个识货的主儿,一见这玉,眼带星光。
他将双手擦了擦裙摆,拭去手心的湿汗,小心翼翼的接过,又放在太阳底下好生瞧上一瞧,像是怕蔺疏锦反悔,赶紧揣进前襟里,道了句,“包您满意。”
“两位公子,坐好喽。”
说着拉起缰绳,那马儿受了惊吓,高高扬起前蹄,落地后便放肆的在长巷里横冲直撞。
“马受惊了,控制不住了,快让开,快让开。”马夫一边大声说着,一边加大力气鞭打马背。
马疾驰如风,坐在车内的两人最深有体会。
蔺疏锦还好,一手扶稳车窗,一手抵住车顶,还尚能稳住身形,而谨怡早已被这马车颠簸的衣衫褶乱。
被马前蹄踢上一脚的滋味,不死也得搭上半条命,路过的行人是能让则让,不一会儿,这马便横冲直撞的冲着水云烟去了。
一行人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过身便看到一辆东倒西歪的马车向他们疾驰而来,这还管什么抓不抓人,当然是先逃命最要紧。
本来这方寸之地挤满了人,一瞬间,空旷了不少,只留那小娇娘一人在原地,眼见着那马匹就要迎面而上,踏着她的身体前行。
可却在离她不到一米远的地方偏离了轨道,那马夫在她呆怔的目光中伸出了手,“姑娘,赶紧上车。”
来不及反应,柳如晴下意识的搭上马夫伸来的手。
那马夫力气很大,再加上疾驰借力,顺势便将柳如晴一把拽上来。
由于惯性,她被拉上来后,一头栽进马车里,与强装镇定的蔺疏锦对望。
这个公子好生清秀,不对,怎么越看,倒像是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