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把名单给他,不然他就把我之前做的事都在我妻主面前抖出来,我不能让我妻主知道,我当时已经怀了意儿,我不能让人毁了我的家,毁了这得来不易的幸福。”
“于是你就把那份名单交给了他。”莫遥想到会是这样。
“对,给了他,我没得选。我也没想到后来会发生这些事情。近几个月那些人一个个死去,虽然说是病死的,但怎么会那么巧,都在这几个月病死还都是我曾经的客人,这然我很不安,我知道你们迟早是要找过来的。”赵书琪说着说着就呜咽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凌风面前“我求您了,千万不要跟我妻主说这件事,不然我们这个家就毁了,意儿,意儿可怎么办,我可怎么办?呜呜”
凌风扶起脚边哭的梨花带雨的男人“我们来只是为了找到那个凶手,你放心你的事情我们不知道、不过问,现在你告诉我,你认识那个人吗?”
赵书琪擦着眼泪呜咽着断断续续道“那个人,是,是我以前,一位,客户的公,公子。”
“什么?谁!”凌风声音徒然拔高,吓得赵公子腿肚子一软差点跌倒。
“是千牛卫中郎将郑希,郑大人的大公子郑苑。”赵书琪说出来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气,瘫软在椅子上。
莫遥再三跟赵书琪保证不泄露他的事后,从他双手的禁锢中抽出了袖子,追随凌风的背影而去。
“中郎将郑希,现55岁,十年前休了原配夫郎,也就是大公子郑苑的生父,那年郑苑应该是9岁,被其母送到了北邙山、上清宫修身养性,其父被休回娘家一年后病逝。”
望向凌风,莫遥神色凝重“这就是他杀人的原因,他小时候受过心理创伤,对于母亲这种休戚结发夫郎的行为,对幼子毫无关怀的行径很是受伤,所以,那份名单中有休夫行为,不,在他看来属于抛夫弃子行为的人都是他的目标。”
“今天好在有重大突破,赵书琪因着名单的关系和郑苑保持过联系,知道他的一个住址,我们去那看看,还有既然知道了案件的根源,看来我们有必要拜访一下郑希郑将军。”凌风眉宇之间的愁云淡开了些,整个人看上去没那么凌厉了。
莫遥看他辛苦,隐隐有些心疼,插科打诨的跟他聊着“你怎么看赵书琪要求我们瞒着他妻主的事。”
凌风偏头对着莫遥,眼神却没有放在她身上,视线飘忽的很远“他是个可怜人,但是也是个幸运的,他有了一个改变人生的机遇他把握住了,想守护这份幸福的心坚定如此,可以理解,毕竟这个世道对男子的要求太过苛刻,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对谁都好。”
“那你不认为那是一种欺骗吗?为了自己的幸福,就掩埋自己的过去,毕竟他妻主是跟他过一辈子的人,她应该有知情权吧。赵书琪隐瞒着,就像一块石头压在自己的胸口,自己也不是很痛快吧。这样的幸福感觉有点像空中的楼阁,一旦捅破,他们的日子就不知道会往哪个方向发展。”凌风听着莫遥的话,感觉这人就是在诱哄自己说出心里话,不满一个人摊开了说心事,挑眉反问一句“那你认为如果他妻主知道了会怎样,如果你是他妻主会怎样?”
莫遥认真的望着凌风的眼见,那打趣的心思收了起来“从逻辑上来说,如果他妻主知道了,无外乎两种可能。第一:更加怜惜他,会为他以前所受的苦而心疼,会为他勇敢地选择自己完全抛开过去而感动,会为他辛辛苦苦瞒着自己战战兢兢维护这个家而自责,因为如果她能够给他信心,让他主动告诉她,他就能卸下心头大石,更幸福的跟她生活在一起;当然这个的前提是他的妻主足够爱他。第二种,也就是他的妻主会为他的过去感到受了侮辱,会对他的这种欺骗行为感到愤怒,她有十足的冠冕堂皇的理由厌弃他,外人也会站到她一边,共同指责那个男的不知廉耻,残花败柳之身还想当正经人家的夫郎,会笑话他的不自量力,当然这个家就散了,他自己也必定万劫不复,可怜的幼子也注定身世凄苦。这是他的妻主不够爱他的结果。”
凌风手中的马鞭顺着马儿的毛捋,对上莫遥的眼神,头微点着道“你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若是他的妻主会怎么做?”
“其实已经回答的差不多,如果我是在妻主的角色,跟我结婚的人必定是我爱的人,他之所以为他必然是由过去的他渐渐长成为现在的他,每个人都有过去,你没在他的过去里面有什么关系,只要他的现在和将来与你息息相关不就行了。那个人没有过去啊,何必查的那么清楚,留点神秘感和私人空间是很有必要的。我的回答你还满意吗?凌公子。”莫遥眨着眼睛,调皮的问道“如果你是那个夫郎,你会不会说呢。”
“如果是我,我不会主动揭开这件事,为已经过去了的没有必要的事影响现在的生活太傻了吧,那又不是什么好事。不过我也不会可以隐瞒,倘若她有问起,我一定不会藏着掩着,一定坦陈相告。不知莫小姐,对我的回答也还满意吗?”说罢两人相视一笑,策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