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珏从腰间取下一个蓝色的香囊,用手指轻轻地揉搓着,感受着指尖传来的触感,心中满是洋洋的暖意,他想,他今后又要多喜欢一个颜色了......
宇文珏看着睡得十分香甜的苏韵儿,忍不住伸手轻抚苏韵儿的头发,柔软细腻的发丝摸起来手感很好。苏韵儿似乎很喜欢这样,宇文珏在抚摸她的头时,她还用头蹭了蹭他宽大温暖的手掌。见此,宇文珏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发现,每每只有她在的地方,他才能够笑的这样开心。
不知何时,宇文珏嗅着苏韵儿身上散发出来的香甜之气,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慢慢地,终也是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
苏韵儿像一只小猫一般,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口中嘤咛了一声,醒了过来,只见她睡眼惺忪,双眼微眯,眸中还带有一丝困意,似乎睡得十分舒爽还不愿醒来......
“醒了?”一道熟悉的男声从房内传来,苏韵儿猛地睁开了眼睛。
怎么回事?这不是我的房间!
苏韵儿瞪圆了眼睛,看着头上明黄色的床帐,猛地一转头,发现宇文珏正坐在寝殿内的桌前静静地喝着茶,左手握了一卷书,此刻他已经换好了一套打猎穿的衣裳,手脚皆是束起缩紧,去掉了那碍人行动的长袍,整个人看上去既精神又干练。
“皇...皇上......”苏韵儿震惊得一下跳下了床,该死,她怎么会睡在宇文珏的床上?这般想着,她赶紧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还好还好,她身上的衣服都穿的好好的。
宇文珏见苏韵儿长舒了一口气,不禁觉得好笑,朕就这般吓人吗?见苏韵儿这副模样,为免她尴尬,宇文珏只好不动声色地扯了个谎:“放心吧,朕昨夜见你睡得熟,便没有叫你,朕与老六在书房议事,之后朕便宿在书房了。”
苏韵儿听宇文珏这般说,面上有些窘迫,感觉自己怎么样也是占了他的便宜的人,听他这样一说,倒是她担心自己被占便宜了。不过听到宇文珏昨夜宿在书房,她心中倒是舒了一口气:“皇上可是用过早膳了?”
宇文珏将书放下,转头静静地看着苏韵儿,轻轻摇了摇头:“还不曾用,朕本想是等你醒来……”
孰料你竟是睡了这么久……
苏韵儿听了面上一红,想来宇文珏是等了她许久,她睡觉最是不安分,不是左右乱滚便是时不时冒几句梦话,也不知这样的丑态,宇文珏看见了没有。
“奴婢这就去准备早膳……”
宇文珏伸手将准备出门的苏韵儿拦住,柔声道:“不必了,天色不早了,换身保暖的衣裳随朕一同去猎场吧。”
“奴婢也要去?”苏韵儿惊讶地问道,“可是奴婢既不会打猎也不会骑马,去了也是添乱子……”
“无碍,看不见你,朕不放心。”宇文珏轻声说道。
苏韵儿听到自己也要去猎场有些走神,感觉宇文珏像是说了话,却又没听清楚:“皇上说什么?”
宇文珏注视着苏韵儿水灵灵的杏眸,轻轻一眨眼,笑道:“没什么,朕只不过是想让你给朕捡拾猎物,不必你骑马也不需你打猎。”
“是,奴婢遵命。”苏韵儿点头应道,心中却是万分拒绝,她不会骑马,所以她只能跟在宇文珏的马后边跑,边跑还得边捡被射下的猎物,让一个女子去做这样的体力活,这真是……
好吧,这很宇文珏。
于是在苏韵儿回房换了身轻便保暖的衣裳以后,便同安定一起随着宇文珏一同来到了玄武门。
宇文珏一到玄武门,候在玄武门的将士们齐声向宇文珏请安。禁军们整齐划一地排在玄武门两侧,纷纷精神抖擞,整装待发,应是要随行护驾,保护宇文珏和各国使者的安危。
“参见皇上,皇上圣安……”
“平身。”
在手持长戟的禁军们之前,左右立于第一排的禁军们手牵黄犬,黄犬本是坐于地上,见宇文珏到来众人行礼之时,那两排黄犬竟也是将身子伏地,做了一副请安状,想来是训练有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