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甘心居于他人之下,更可况是受人威胁,否则也不会在一开始就想方设法地留下证据,甚至是策反鹭莺了。”宇文珏说起陈邕,面上流露出一丝赞赏,只是陈国这样的环境,他终究只能当一只雏鹰啊,“陈邕见太后久久未能传信,便猜出太后这边出了变故,他能拖延到入京都没被太后发现,可见其手段也是不一般......”
“得,感情今夜是天都不愿意助太后夺位。”宇文皓耸了耸肩,太后倒霉成这个样子,还能够怪谁呢?说着,宇文皓又想到了今夜姜含柔突然善心大发冲到太后面前嘘寒问暖,心中颇是觉着奇怪,问道,“皇兄,今夜皇嫂抽的这是什么风?平日里她二人最是不对头,她今夜这般作为,臣弟看着觉着怪渗人的。”
“哦?”宇文珏突然想起了这么一回事......
在他和姜含柔还没有进紫露殿之前,他手中握着那块戚楠的令牌一直在犹豫该如何向太后示意,若是他亲自来,目标未免太过明显,若是让苏韵儿来,他打算留着太后一条命,若是让太后知道了这令牌是从苏韵儿的手给她的,保不齐太后会杀人灭口。
说来这令牌还是苏韵儿捡回来的,说是有个奇怪的人在保护她,她本以为是宇文珏安排的,便去询问了宇文珏,结果宇文珏看到这个令牌就是眉头紧锁,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之后这令牌便被宇文珏给收了去,他那时才知道,戚楠竟然一直隐藏在太后的宫中。
就在宇文珏犹豫之时,姜含柔关切地出声询问,宇文珏回过神来眼前一亮,想来姜含柔便是一个极佳的人选。姜含柔身为皇后,又是百般向着宇文珏,若是从她的手中拿出来,一来可以证明宇文珏也参与在其中,二来姜含柔身为姜家嫡女,太后想要动她还得掂量掂量。
如此,宇文珏展颜一笑,笑的姜含柔心花怒放,两眼放光,恨不得将眼睛贴在宇文珏的脸上看个够,只听宇文珏说道:“皇后,有一件事,不知道皇后可愿意为朕去做?”
“什么事?皇上你我夫妻二人何须说这般客气话,有什么事直说便是。”姜含柔眉目含笑地说道,这还是宇文珏第一次有事拜托她去做,她高兴都还来不及呢。
“皇后果然没让朕失望。”宇文珏夸赞道,姜含柔一听,面上掩不住的雀跃,含羞地低下来头,欲语还休的样子,只见宇文珏从袖中取出一块令牌放在姜含柔的手中,轻声说道,“皇后你且收着这块令牌,今夜若是见太后有何动作之时,将这块令牌献给太后看便是......”
“皇上这是......”姜含柔上下翻看了这块牌子,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疑惑地看向宇文珏,想要得到宇文珏的一个解释,可宇文珏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并没有想要再继续说些什么,姜含柔见宇文珏不想说也没有打算追问,而是嫣然一笑,眉眼弯弯地说道,“皇上放心,臣妾定将此事记在心中。”
“有劳皇后了......”
“皇兄?”
“嗯?”宇文珏回过神,想到姜含柔果然将此事办好了,面上一笑。
“笑什么呢?臣弟问皇嫂这是怎么了?”宇文皓奇怪地看着宇文珏,宇文珏可是少有会这样发呆的,想到什么事了?
宇文珏看了宇文皓一眼,淡淡地说道:“没什么,许是突然善心大发吧......”
“不是吧?”宇文皓狐疑地看着宇文珏,显然不相信宇文珏这套说法,觉着宇文珏定是有事情瞒着他。
宇文珏也不愿意跟宇文皓纠缠,而是直接转了一个话题:“朕听说,那萧红玉收了你的血玉萧了?”
宇文皓面上一愣,转头看向趴在桌上的苏韵儿,又转过来愣愣地点了点头:“嗯。”宇文皓一想到这事就忍不住傻笑,这还是这些年来萧红玉第一次收他的东西,往年他送的东西不是被她扔了就是被砸了,如今能收下这血玉萧,他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
宇文珏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这老六果真是对这萧红玉动了情,可他知道,老六也知道,甚至那萧红玉也心知肚明,他们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宇文珏看外面天色也不早了,转头淡淡说道:“早些回去吧,明日还要围猎,趁着这些机会,好生的去献殷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