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属下这里还有一千两……”
“不必了。”汪兴泉打断了钟毅的话,说道,“那些吞了这么多的老狐狸也就才吐了一千两,你这每年几百几十的拿,出个一千两,岂不是把你身家都供出来了?这一千两抵着你一两年的俸禄了,再说了……你家中还有病重的老母,先将钱拿去看病吧……”
钟毅听了,面上满是感激之色,跪了下来说道:“大人之恩,属下定当谨记,属下愿为大人肝脑涂地,效犬马之劳!”
不是说些其他的,而是这一千两千的,汪兴泉还真是看不上了。
“若是你还有这份心,便将这封信送去允王府,看二殿下能否助我渡过难关吧。”说着,汪兴泉从怀里掏出一封事先写好的信,放在钟毅面前。
钟毅接过信,小心地收好,拱手说道:“是,属下这就前往允王府。”
允王府。
“啊!”
“啊……”
“你若是招了,便少受些皮肉之苦。”宇文允坐于允王府私建的地牢之内,目光狠辣地看着眼前已是被打的浑身是血,皮开肉绽的人说道,他眉角扬起,看起来很是享受。
“怎么,不说?”宇文允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他说话,声音越发森冷起来,眸光闪过一丝血气,喝道,“将鞭子浸上盐水,再打!”
“是!”
“啊……”
“啊!”
那人又吃痛地哀嚎起来,痛苦的声音在地牢内回荡着,让人听了觉得胆战心惊。这鞭子浸上了盐水,让他觉得这痛楚比先前痛上了百倍不止。
“王爷……想……”
“停!”听到他终是开口说话,宇文允轻笑一声,吩咐手下停手,说道,“说!”
“王爷想……想知道什么?”
“呵,本王想知道什么你还不知道吗?”宇文允反问道。
“末……末将……不知……”
“那本王就再说一遍……本王要西境的边防图!”
“王爷……要……要边防图……做什么……”
“这就不用你管了,你只肖告诉本王,你给是不给?”宇文允眸光闪过一丝不屑,说道。
“恕末将……要让……王爷失望了,末将……从未见过什么……边防图……”
“呵,不说?”宇文珏满面不悦,没想到他竟然还是如此嘴硬,怒喝道,“给我打!”
“是!”
“啊……”
“啊!”
听着他这惨叫声,宇文允只觉得十分悦耳,正看着椅子享受这美妙的声音之时,管家走了进来,在他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宇文允听后睁开了眼,面上有些不耐烦,站了起来吩咐道:“狠狠打!留一口气!若是死了,本王拿你们是问!”
“是!”
说罢,宇文允便随管家走了出去。
“说吧,汪兴泉找本王什么事?”宇文允出了地牢,便来到井边,让管家给他打了盆水净手,边洗边问道。
“王爷,汪大人的手下钟毅递来一封信,如今钟毅正在外头侯着呢。”说着,管家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给了宇文允。
宇文允将手擦干,接过了信,展开看了一眼后便将信丢进了一旁的水盆里,那信纸上的字瞬间被晕了开来,难以辨认:“太后倒是好手段啊,汪兴泉贪财,太后便以钱来压他……”
“王爷,汪大人这是……”管家疑惑地问道。
“呵,没什么。他贪了钱,太后要治他,怕是他身家不够,便来找本王要钱来了。”宇文允轻笑道。
“那王爷的意思是……”管家有些不确定宇文允到底肯不肯给他,毕竟上回汪兴泉可是把宇文允给招惹了。
“给!好歹跟随本王一场,汪大人有难,本王怎能不帮?”宇文允笑道,面上满是不屑,“只是……既然他要一百万,那本王就给他……两万两吧。”
“是,小的这就去办。”
管家拜别了宇文允,就从账房取来了两万两银票,往前厅的方向去了,心想这汪兴泉还真不该招惹宇文允,否则宇文允也不会这般不念旧情。
“钟大人。”管家来到前厅,见钟毅等着有些焦急,见他来了,钟毅立刻站起了身子,向他走了过来。
“管家,王爷怎么说?”钟毅问道。
“钟大人,这是两万两银票……”管家从手中摊开一叠银票,交给了钟毅,“王爷的一些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