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家当加起来,有多少银子。”
“我看看......”谢氏翻了翻账本,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供府内开支的银两约莫有一万五千两,我手中管着的可用的银两大约是......八万两,加起来一共是九万五千两银子。”
“九万五千两?不可能!”汪兴泉一拍桌子说道。
谢氏虽然不知道他想做些什么,可凭她猜测,汪兴泉这般问,这些银子定都是要花出去的,有些犹豫地说道:“可剩下的那些......是给府里的后辈打点前程准备的啊......”
“有多少!”汪兴泉怒问道,这个家里,现在还是他做主!他的前程都快没了,谁还管府里后辈的前途!
“是......”汪兴泉很少对谢氏发火,汪兴泉突然这么一怒,真是把谢氏吓得不轻,“老大争气,只给老大准备了三千两,老二是五千两,府里还有三个姑娘的嫁妆,一共是一万五千两,还有四房马上要生了,也准备了一千两存着。再加上些零散的银子,加起来一共是......”
“十二万两银子。”汪兴泉叹了口气,应道。
“是。”谢氏低应一声,点了点头,精神头看起来有些不振。
“这么多年来,府里怎么会只有这么些钱?”汪兴泉皱着眉对管家问道。其实这些钱也不少了,但比起他要填补的那一百万的大坑,真是不够用了。
“老爷,照府里的情况来看,府里确实是这些款子了。”管家躬身应道,这管家跟了汪兴泉二十年,所以汪兴泉是极为信任他,对他的信任,甚至超过了谢氏。
“说说看。”
“是。”管家点了点头,给汪兴泉算起了账,“老爷的俸禄,月银是一百零五两,一年下来,便是一千二百六十两,到了年末,皇上会给每个官员按照品级发放补银,老爷能领到的是一千两,再加上平日里的一些赏赐,一年到头满打满算是两千五百两。”
“嗯。”汪兴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平日里大手大脚惯了,如今倒过来看自己每月的俸禄,还真是少得可怜,还不及他这正厅内金丝楠木做的桌椅台凳。
“除去老爷的俸禄,各个大小官员每年孝敬老爷的礼品,还有允王爷每年会差人送来两千两银子,算起来约莫有四五千两,剩下的,就是老爷每年能从吏部得到约莫三万两的‘分红’,这所有加起来,满算是三万八千两。”管家低头说道,“还有便是大少爷弱冠以后便出外从商,这第一个年头来,大少爷每年会往府里送两千两银子。”
“那就是四万两。每年府里就只有这么些银子?”汪兴泉反问道。
“老爷明鉴,每年府里的收入确实是四万两银子,而且这四万两......在京城中已经是不小的数目了,以苏相来说,每月的俸禄是一百八十两,加上补银一万五千两,也不过两万两银子。”
“唉......是啊,四万两,哪里少啊......”汪兴泉叹了口气说道,可是,一年四万两,十年,也有四十万啊!怎么会只剩下十二万?
管家一看便知道汪兴泉在想些什么,恭敬地答道:“老爷,这些年来,府里进行过三次大修,每次大修,府里一应事物全部更换,不论是厅内家具还是园中假石,皆是十分贵重,有些来头的。”
“是啊,老爷,自从府里富裕以来,府内一应的开支都变得十分阔气,后院的那些个女人买起东西来眼都不眨,府里开销这样大,怎还能存钱啊!”此时,谢氏也开始抱怨,愤愤不平地说道,“前些日子三丫头为了和黄御史家的四小姐争一支玉钗,竟是和那四小姐当街叫价,花了两百两买来了,您说这一支玉钗,哪值得来两百两啊,顶多二十两就能打发了。”
“还有这样的事?”汪兴泉皱眉道,一直以来他都不管后院的事,竟是没想到后院的开销竟是这样的大,一个玉钗两百两,比他一个月的月银还要多。
“可不是?”谢氏越说越来劲,甚至是有些委屈,“您再瞧瞧老二,上回说是生辰,要邀几个好友一同吃个饭,结果他一去便将那酒楼给买了下来,您说他吃个饭,何必将酒楼都给买下来呢!”
“酒楼......”汪兴泉似是想到了什么,眸光一亮说道,“对了!在外的田产和铺子,加起来都有多少?”
谢氏听了喉头一哽,没想到汪兴泉竟是打起了这些不动产的主意,有些惊讶,随即便反应了过来,心急地大叫道:“老爷!您不能这样啊!那些田产,都是留着日后养老用的啊,还有外头的那些庄子铺子,老大接手不久,刚刚才有起色,您这再要回来,老大该怎么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