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跟着他,他不可能会一点都察觉不到,除非那人的功力远远高出于他,不过这样的高手……他在宫里这么多年来,还未发现过。
“参见太后娘娘。”鹭秋进门后,行了一礼。
“起来吧。”太后急急地吩咐了一声,让她快些起来,转而问道,“可是请到二殿下了?”
“回……回太后娘娘……”鹭秋见太后这般期待有些害怕,她情愿见到怒气腾腾地太后,也不愿见到太后因她接下来的话而再次发怒,“奴婢……奴婢没有见到二殿下,依旧是被拒之门外……”
“哐铛……”
太后听了瞬间怒气冲脑,先前好容易压下去的怒气一下子又升了上来,黑着脸将桌上的茶杯猛地一扫,哐铛一声碎在了地上,反反复复地尖声叫道:“孽障!孽障!”
“太后娘娘息怒……”鹭秋伏地喊道,语气中满是害怕。
太后一听鹭秋的声音,低头看着鹭秋,眸中满是怒火,伸出一只手指着她,怒声道:“你……你……你还有什么用?!哀家哪次叫你办事你办好了?!”
“太后娘娘息怒,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鹭秋见太后将怒火转移到了她的身上,吓得赶忙伏地求饶,面上满是紧张,生怕太后当真是气极将她给砍了。
“呵……这般无用,你确实是该死!”太后轻笑一声,说着一把抄起桌上的茶壶就对鹭秋砸去。
鹭秋见这样大的茶壶径直向她的脑袋飞来,吓得惊叫一声,面上满是惊恐,就在她感受到了一阵风,闭着眼睛准备被那茶壶给砸中时,戚楠步子一移,以诡异的速度移到了鹭秋身前,伸手一抓便抓住了装满水的茶壶。鹭秋闭着眼没感受到应该传来的痛感,疑惑的睁开了一条缝,只见戚楠一手握着应该砸向她的茶壶正对着她使眼色示意她先行退下,鹭秋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对着太后磕了一个响头便先是退下了。
戚楠见鹭秋离去,转身走至太后身前,将茶壶放回桌上,轻声道:“娴儿,莫要伤了身子。”
“孽子!”太后突然抬手在戚楠的胸膛之上重重地锤了一拳,只听“咚”一声闷响,却是看到戚楠面上表情与先前无异,太后似是赌气一般,又抬起两只手不断地锤着他的胸膛,边锤边大声喊道,“孽子,孽子,孽子!哀家要和你断绝关系!”
戚楠任由太后锤了好一会儿,慢慢感受到她渐渐无力,伸出手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温声道:“好了,可是气消了?”
太后靠着他的胸膛,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顿时消气不少,可还是恶狠狠地说道:“孽子!哀家就让你看看,对抗哀家的下场!”
太后靠在戚楠的怀里所以看不到,先前满面关怀的戚楠,此刻已经是面无表情,那如星辰般灿烂的双眼中,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厌恶……
霁月宫。
当汪霁月得知汪兴泉传来的消息时,别提有多高兴了,整张小脸掩不住的笑意,开始时只是嘴角微扬,而后是低声笑出了声,最后竟是大声笑了出来,银铃般的嗓音在霁月宫内回荡着,好不悦耳。
“本嫔就知道,爹爹最疼我了,哼!”汪霁月笑了好一会儿,终是停了下来,翘起小脸得意地说道,眼角含笑,眉眼弯弯,配上那无辜的脸蛋,真是使人不能把她与幸灾乐祸四个字联系在一起。
“娘娘,老爷向来都是最疼您了。您看,您在家书里一说在宫中受了欺负,哪怕欺负您的人是太后娘娘,老爷也二话不说就给您出了这口气。”风榆见汪霁月高兴的紧,赶忙趁热打铁说了些好话,果然,汪霁月听后,面上的笑意越发地深了。
“那当然!”汪霁月眼珠天上轻轻翻了翻,扭了扭身子说道,“本嫔生到这么大,爹爹何时让本嫔吃过亏?”
“可不是?老爷为了娘娘啊,可是一口气打掉了跟着太后娘娘的好几个狗腿子呢。”风榆被拉着有些眩晕,眯着眼说道。
“哼,也让她掂量掂量,我汪霁月也不说欺负就能欺负的!”汪霁月骄傲地扬了扬头说道,眸子里满是得意。
说着,汪霁月笑着从手腕上取下了一个金镯子,笑着抛在了空中,说道:“就属你嘴甜!诺,拿去吧,下回若是再出宫,你给自个儿去添几身衣裳。”
风榆眸中精光一闪,咧嘴笑了开来,赶忙接住汪霁月抛来的金镯子,喜滋滋的说道:“谢娘娘赏赐,谢娘娘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