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这就派人进宫,务必给大人一个交代。”宇文允沉声道,转头示意管家,管家一点头退了出去。
“是,下官多谢王爷了。”
不到半个时辰,拿着宇文允的令牌进宫的管家就回到了允王府。
“王爷……”管家走进大厅,行了一礼。
“母后怎么说?”宇文允沉声问道。
“这……”管家看了汪兴泉一眼,面上有些犹豫,似在询问宇文允当不当说。
“汪大人不是外人,有什么事直说便可。”宇文允看了汪兴泉一眼,说道。
“是。”管家低头应道,“小的去了千禧宫,千禧宫里的鹭秋说……她去通传后,太后娘娘很生气地嚷着不见,说是下回允王府的人都不要再放进千禧宫……”
“嘭!”
宇文允黑着脸怒气腾腾地猛拍了一下桌子,那上好的金丝楠木做的桌子竟是生生被拍出了几道裂缝,可见宇文允当真是动怒了,他沉着脸,眸中满是怒意,看着使人更加地害怕了:“所以没有见到太后,就这么回来了?”
“是,小的无能,王爷恕罪。”管家低声应道。
“此事与你无关,退下吧。”
“是,小的告退。”
说着,管家向宇文允和汪兴泉分别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呵……没想到啊,太后为了个孙寅,竟是要和本王这个儿子翻脸么!”宇文允轻哼一声,语气间说不出的嘲讽,黑着脸说道。
汪兴泉一听便明白了过来,但他可不愿像孙寅那般得过且过,他的宝贝女儿也是从小被他宠到大的,怎么能说欺负就欺负?“那小女此事……”
“汪大人想做什么尽管去做便是,本王绝无二话。”宇文允鹰眸闪过一抹狠厉,母后,你不仁,就莫要怪儿子不义了!
“好,有王爷这句话,下官便没什么顾忌了。”汪兴泉满意的点点头,不过却是没想到,宇文允竟然会不顾念母子之情,不过这也恰好是他想看到的,得了满意的答复,那他也满意地回府了。
其实这事儿还真赖不了太后。
太后本就有些阴晴不定,到了夜里,好容易趴在心仪的男人怀里被哄的像吃了密一般,当她放下床纬就要步入正题之时,鹭秋又来报宇文允府上的管家求见,想到白日里也是被宇文允给搅了好心情,太后当即被黑了脸,坐了起来大声嚷道让宇文允快些滚!最好是永远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当时正立在门外的管家也听到了,尴尬地对着鹭秋点了点头,便也退了出去。当太后在里头气消了,想要传唤管家进来时,管家早已经出了宫。
在第二日,汪兴泉果然是没有和宇文允客气。像他们这样早已投主的人,哪个身居高位的人没有手脚不干净的地方?于是在早朝之时,汪兴泉接连弹劾了好几个官员。
一是弹劾御史大夫孟津荒淫无道,沉迷酒色,忘乎所以,日日流连风月场所,这般糜烂之风,不配担任御史之职。
二是弹劾余勇旧部也就是如今禁军内的一名副将齐俊嗜酒成性,酒后便常与禁军内正当职的人大打出手,如此不知轻重的人,如何承担起护卫皇宫之职?
三是弹劾御医署元老朱阜新,说他仗着自己元老之位,与他人诊病之时,若是不拿出重金好礼好好招待着,那他便开些不对症的药物将人的病症拖得更加长久,可奈何他对医术颇有造诣,总是有不少人深受其害却依然求他诊治。在汪兴泉看来,这般毫无医德的人,如何作为御医署之表率,如何发扬医者救死扶伤的仁者之心?
汪兴泉一口气弹劾了好几个官员,让朝中的官员们皆是满面狐疑地看着他,有些讶异他今日闹得是哪出,怎的突然转了性子,这般不要命地开始得罪起人来了?
别说是朝中的官员,就连宇文珏都有些奇怪,汪兴泉一向老谋深算,左右逢源,怎的今日火气这么重了?不过……汪兴泉针对的,可都是太后的手足……
宇文珏看了殿中的宇文允一眼,见他毫无异状,难道是……其中有什么缘由?
宇文珏轻笑一声摇了摇头。管他想做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今他正愁怎么打压太后嚣张的气焰呢!既然汪兴泉敢这般明目张胆地当众弹劾,那么也证明他手中定是有确凿的证据,尤其是……看到孟津那满面虚汗的脸。
以往……孟津可没少找他的茬,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