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之时,允王早已不在宫内?”
太后听了宇文珏这变了意味的话,气得猛地一拍桌子:“孙靳不过是与哀家探讨茶艺,你莫要血口喷人!”
宇文珏朗声笑了起来:“太后娘娘,朕可是什么都没说。何况,父皇驾崩尚过三年,探讨茶艺何时不行,为何非要在宫门落锁了才来探讨?太后娘娘身为后宫表率,还是要注意些影响才是……”
“你!你……”太后被宇文珏这副气淡神闲的样子气的不轻,甚至有些站立不稳。
宇文珏何时这般忤逆过她!?真是翅膀硬了!
站在一旁的鹭秋见情况不妙,赶紧上前搀了太后一把:“太后娘娘……”
“啊!”
太后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得鹭秋的右脸瞬间红肿了起来。
太后双目仿佛冒着熊熊烈火,瞪着宇文珏似是要将他吞噬殆尽,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哼!”
太后一气之下,拂袖而去。
鹭秋见太后走远,急忙捂着脸向宇文珏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皇上……”太后走后,安定有些担心地唤了宇文珏一声。
宇文珏无谓地摆摆手:“是时候让她认清朕不是一个傀儡了。”
千禧宫。
太后气冲冲地回了千禧宫,在宫内大骂宇文珏不知好歹,鹭秋赶忙将殿内的宫人都挥退了去。
太后气的脸都快涨成了酱紫色,她何曾受过这种气?尤其是宇文珏,前三年她都将他打压得百依百顺,甚至都让她有了一种自己就是皇帝的幻象,如今看来,果真是外来的孩子白眼狼,到底不是亲生的!
想起亲生,太后一下子想起了宇文允,眼睛一亮。
“鹭秋,去传二殿下进宫!”
“是,奴婢遵命。”
太后本以为,宇文允进宫知道宇文珏所说的话后会好好安慰她一番。可她竟是没想到,宇文允在知道她去了乾坤殿要求宇文珏放出孙靳后,当即便责怪她画蛇添足,多行一事,更是气得她当场发作。
“哀家这般做是为了谁!”太后尖声道,宇文允听得只觉刺得耳膜生疼,挥手让鹭秋退下,“孙靳是你带进宫的,如今被抓进慎刑司你却是毫无作为,你让孙寅如何诚心跟随于你!”
宇文允被这尖锐的声音吵得有些头疼,抬手揉了揉耳朵,无奈地应道:“母后,不是儿臣不作为,而是就算儿臣什么都不做,孙靳也能被放出慎刑司。”
太后虽是有些疑惑,但眉宇间还是十分不悦:“即便如此,你这番行事便会寒了孙寅的心。”
“寒了便寒了,他还能奈我何?”宇文允反问道。
“你!”太后指着宇文允一阵气短,这孙寅原是投靠了太后,宇文允培养势力时,她便让孙寅处处帮衬着宇文允,如今宇文允这般不将孙寅放在眼里,将她至于何地?
宇文允见太后真是气极了,走到太后身后为她揉肩顺气,面上讨好般笑道:“母后莫气,母后就不曾想过,孙靳一口咬定未见过兵符,而那贱婢已经被砍了头,孙靳的罪名再大不过是私自逗留,行为不检,他身为兵部侍郎,其父为兵部尚书,再是如何,也罪不致死,那宇文珏终是会将他给放出来的。”
宇文允见太后不愿搭理他,便知太后是将他的话听了进去,又继续说道:“如今母后这一去,他便可对此做做文章,虽是无伤大雅,可终归是对我们不利的。”
太后一听,听得宇文允又有些怪罪之意,心中顿时不快起来。虽是明白了自己这般行事有些莽撞,可她却是极不欢喜有人忤逆她的,尤其是这些曾被她掌控在手心里的后辈们。如今见他们一个个都想脱离控制,太后十分不悦,向前迈了一步,离开了宇文允为他揉肩的手,转身怒道:“哀家这是热脸贴了冷屁股,不招人待见,若是觉得哀家多事,你走便是!”
被太后再三斥责,宇文允也来了脾气,当即一掀衣摆,冷脸说道:“儿臣告退。”
看着宇文允就这样甩手离去,太后心里五味杂陈,一把将桌上的摆设“唰”一下打落在地,尖声大叫道:“走!都给哀家走!”
鹭秋在殿外看着宇文允黑着脸离去,又听得太后在殿内大声叫喊,急忙跑进殿来,看见这打落满地七零八落的摆设有些惊讶:“太后娘娘……”
太后见鹭秋进来,又是将一个小件的香炉朝她一砸,大声叫道:“走!都走!”
铜制的香炉擦着鹭秋的面“哐啷”一声掉落在地,只感到一阵风呼着脸过去,惊得她寒毛乍立。虽是没砸着她,但那香炉内的香灰还是撒在了她的脸上,有些迷了眼睛,她颤巍巍地行了个礼:“奴婢告退。”
虽是太后自己将鹭秋给轰了出去,可鹭秋真的退出去了,太后又是一阵气极,气得两眼发花,跌坐在椅子上:“滚!都给哀家滚!”
“小杂种!哀家就让你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脱离哀家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