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的病不成?”说到苏云嫣身子不适太后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曾来找过苏云嫣好几次都被拒之门外,一次两次她还能当是小丫头闹脾气不懂事,可次数多了太后就算是再耐着性子也忍不住发脾气了,自从她当了太后还没有人对她如此不敬过!想到此,太后低头看着金簦,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阴冷,仿佛要淬出毒来,“既然你已认罪,哀家便饶了你,不过死罪难免活罪难逃,来人啊……”
“姑母若是想嫣儿了直接进来便是,何必为难府里的下人?”太后冷笑一声刚想处置金簦撒气,就被房中传来的一道平淡的声音阻止,倒是让心悬到嗓子眼的金簦松了口气。
听到苏云嫣肯见她,太后怒气稍减,也不叫金簦起来,抬腿便向苏云嫣房中走去,只是经过金簦时冷哼一声道:“你这个奴才倒是护主。”
直到太后进了门,金簦才发现自己的背上已经被冷汗浸湿,脸上湿腻腻的不知是血水还是汗水。平日里她只是个默默在相国府坐粗使丫头的小姑娘,哪见识过苏娴这等皇家威严,如今太后也没让她起来,她自然只得乖乖地跪在这里,只求在太后走后小姐能够记得让她起来。
醉红楼。
虽说苏韵儿见到那人感到十分惊艳,但随后想起他们交谈了如此长的时间她却不知屏风后坐着有一个人,心中觉得十分气恼,但又碍于身份不好发作,于是劈头盖脸对着宇文皓就是一顿讽刺。
看着苏韵儿指桑骂槐发泄的差不多了,也看着宇文皓沉着一张脸就要发作了,那人又是一声轻笑打断了苏韵儿,嗓音令人听着十分舒服,他坐靠在石椅上并未起身,嘴角还挂着笑意,抬手灌了一口酒,一双明眸定定地望着她,不知为何使人没由来的信任:“姑娘可是有些误会?在下先齐王殿下一步来到此处,并无窥听之意。”
此时醉红娘也出来作证,说想进她这楼可以,但必须得下棋赢过她,先前正是这位被醉红娘称为李公子的人下棋赢了她,先进了这楼,只是无奈宇文皓突然闯进来嚷嚷着有几个稀奇物件,那位李公子也不是鼠辈并不惧宇文皓,他赢棋在先自是不肯走,却是拿了壶酒坐到了观景台上。苏韵儿想到先前在楼下看到的黑子赢了一子的棋盘,再看看宇文皓这不靠谱的模样,意识到是自己误会了,转头对上李公子清澈的眸子,想到之前自己的一顿指桑骂槐,苏韵儿顿时感觉自己一张老脸有点烧了起来,于是草草的向三人道了歉便匆匆离开醉红楼。
宇文皓现在窗前看着苏韵儿越来越小的背影,眼神有些复杂,关上窗转身叹了口气,却看到那李公子依然坐在原地悠闲地赏月,怒从心生,瞪他一眼道:“你倒是自在!我这还没开始呢,你倒是好,笑一声就直奔结尾了!”
李公子瞥他一眼,又看向明月,抬手喝了口酒后才淡淡地道:“无碍。”
“……”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苏韵儿被宇文皓气的不轻,而此刻宇文皓也碰上了让他堂堂齐王殿下气的不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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