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的夜晚,明月高挂,群星闪烁。而乡间的空气比城里的空气又清新许多,没有一点儿杂质,仿佛是用清水洗过一样。三个人坐着车飞驰在公路上,一阵阵夏风从车窗吹进来,格外凉爽。
路边的树林、花草随着那柔柔的夜风翩翩起舞,增添了几许独特的乡间风味。皎洁的月光笼罩大地,温情地透过车窗,显得是那样多情。
一时,山显得更加深沉,路显得更加幽静,夜显得更加神秘。而在张泽军和刘华琳的心中,最神秘的还是彭巳丁。
起初,张泽军只是知道彭巳丁武艺高强,哪知医术也是如此高超,令人震撼的是,拿着一个小罗盘,几测几测,居然把赵厂长的烦心事断得八九不离十。
刘华琳认识彭巳丁差不多一年了,进校之初,常听学友议论彭巳丁,说是一个怪人,穿中山服,像革命军人;练武功,像武林侠客;会算命,像道士;做生意,像商人;吟诗作赋,像诗人。更有一些女生偷偷说,那个看上去很老土、怪怪的彭巳丁很帅,帅呆了!
想到这里,刘华琳不由借着月光偷偷的向彭巳丁瞄去,不算很白的皮肤,但却晶莹透亮,焕发着奇特的光芒,一双似乎可以看穿前世今生的耀眼黑眸,笑起来如弯月,肃然时若寒星。偏偏这样严肃的人,却长了一双温情的脸,让人看不透,道不明,但又像一块磁铁,是那样吸引人。
想到细致处,刘华琳不由人有点羞羞,脸有点红红,幸好彭巳丁没有发觉,急忙移开目光看向别处。但彷徨中,调皮的夏风却吹进了她的耳朵,感到凉丝丝的,撩过她的头发,飘了起来,缕缕长发轻轻地打在彭巳丁脸上,于是她更羞了,不由心中恨恨的说:你可恶,打你!
而彭巳丁今天忙活了一天,感觉有点累了,独自一人,意守丹田,调息练功。还是张泽军压不住兴奋,首先打破沉寂道:
“师父,你今后有空,我随你在学校练功。你外出,我给你当司机。”
彭巳丁想,那咋可能,他不上班了?另外自己马上要进入临床,到儿童医院开始临床学习,不过看他的热情劲,又不想给他泼冷水,只得好意提醒:
“我马上要离开学校,到文化宫了。”
张泽军一听,不由一惊,急忙问道:
“到文化宫做什么,开武馆?”
“真是一个武痴!”
彭巳丁不由好笑,想起了杨松林给自己说的话,“在河南,开武馆的个个是富翁;而在巴蜀,开武馆的差不多是穷人”。九十年代末,在经济浪潮的冲击下,武功毫无疑问是渐渐没落了。
但这个张泽军还热衷于开武馆,也算难得。不过张泽军不经意的这一句话,让彭巳丁的心动了一下,今后自己是不是要开个武馆,把这种尚武精神一代代传下去?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于是给张泽军解释:
“我要到文化宫旁边的儿童医院学习,马上要进入临床了!”
“那师父住哪儿,有空我好过来。”
“住医院啦!”彭巳丁回答。
“住医院太不方便了,我在观音桥有套房子,是我叔叔给我住的,但平时我几乎没住,你搬到观音桥,这样好些。”
张泽军急急的说。但初次见面,那能占有别人的屋子,彭巳丁客气的拒绝。但张泽军却说,这房子又不是送给彭巳丁,反正空着也是空着,就当请彭巳丁帮他守房子,不然长期不住也坏了,如果彭巳丁能搬过去,是帮他呢!
彭巳丁不由心动。实说实说,彭巳丁现在迫切需要一套房子,一是他事务繁忙,资料、书籍、练功器械多,同时也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勤练内功。刘华琳在旁边也不停劝说,说大家都是朋友了,彭巳丁连这个忙也不帮了吗?
彭巳丁犹豫,张泽军趁热打铁:
“师父,师叔,反正回去的路上也要经过我那房子,我们去看看,好久没住了,也怪想它的。”
刘华琳高兴的拍起手来:
“哦,哦,去看房子!”
这种情况,彭巳丁能拒绝吗?张泽军是顺路看自己的房子,刘华琳是想去参观房子,彭巳丁又能说什么呢?何况他的确心动。
一路上,刘华琳听说要去看张泽军的房子,不,马上就要变成彭巳丁的房子了,她心里是喜滋滋的,双颊浮起两朵红云,脸上挂着动人的微笑,话又变得多了起来,好奇的问:
“张泽军,你怎么有房子没住人?”
张泽军“呵呵”一笑:
“我叔叔是开发房地产的,他的房子比你们的书还多。有时开发一个楼盘,总有一两套房子卖不出去,就闲置了,所以在渝州很多地方都有他空着的门面和房子。”
一套房子总得值十万、八万,彭巳丁一听,不由为他叔叔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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