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有人顶着大光头,拨弄着脖子上挂着的骷髅头,只听他振振有词道:“道场成就,赈济将成。斋主虔诚,上香设拜。。。”
有人一言不合就暴起了上身穿着背心,展示自己那雄伟的肌肉。
有人头发遮脸,一双眼睛四处乱瞄,发出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声音。
“这个60分,这个70分,这个不及格,这个85分,这个90分,这个95分。。。”
“咯咯咯,都好想杀掉啊。”
谢俞一拍脑门,硬着头皮念起了手中的稿子,也不管有没有人听。
会议,就这样召开着。
此时,在龙石市安定医院里,重症监护室内。
阿强身穿着白色的拘束服,手脚都无法自由行动。
自从被方哲用计谋,加上缘时铭的配合,他就被关押在这个地方接受治疗。
原本,他无时无刻不憎恨着那个倒打一耙,恶狠狠反咬他一口的青年。
但在这段治疗期间,他脸上的表情不再那么憎恨,只剩下茫然和呆滞。
甚至,他觉得自己好像还出现了幻觉和幻听的症状。
比如那洁白光滑的墙面上,总是有一个黑影在那里若隐若现。
脑海里总有一个挥之不去的,十分干硬,机械的声音不停问自己。
“你恨么?有多么恨?”
阿强一直在心里,夹着无尽的怒火吼道,我恨,非常恨!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恨的那个青年叫什么名字,他只好一直在脑海里浮现出这辈子都无法忘却的,那个人的样貌。
年龄不大,个子不高,偏瘦,面容十分清秀,耳垂有点大,头发稍微有些长,眼里似乎总透着一股厌世的味道。
没错!就是这个人!我恨他!非常非常恨!
后来,黑影消失了,幻听也再也没有出现。
阿强呆滞着望着天花板,露出了傻笑,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
这几天杨海鑫不在局里,方哲真的算是好好的放了个假。
不用上学,也不用处理什么狗屁任务,局里也没人烦他,除了郑思明偶尔找自己聊天。
舅舅方世军也跟以前一样,对自己不冷不淡,并没有过多询问什么。
唯一烦的,就是缘时铭那家伙,动不动就问自己方不方便去他实验室一趟,还开出了各种诱惑力十足的筹码。
然后,方哲把他拉黑了。
每天躺床上补番,刷微博看新闻,偶尔翻看一下心理学的书,这种自由自在,无人打扰的生活,真的好不惬意。
关于“演戏的村庄”那条可能会存在的线索,他已经没去想了。
方哲知道,这条线索随着时间的推移,希望只会是越来越渺茫。
但那可是一起接近S级的案子,足足有两名队长,六名一级搜查官参与后至今了无音讯,还有一名跑了出来,没多久就死了。
真的算得上是,无人生还。
特别是郑思明也在聊天的时候说过,那起案子就连杨海鑫都说难搞。
所以,方哲暂时没去考虑,他只能再从别的地方寻找线索。
反正,他找了那么多年都没什么成果,现如今能够有一点蛛丝马迹,他已经很满足了。
直到,房间书桌上,出现了那本泛黄的,薄薄几页的小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