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间一间的砸着锁头,这楼房是那种老式的楼房,很多家连防盗门都没有。( $>>>棉、花‘糖’小‘說’)此刻遇一个门我就踹一个门,踹不开的就砸锁。我想我的猜测应该八九不离十了,这个案子从开始的时候,凶手并不是冲着我来的,应该就是一起简单的情杀。
但是在案子执行的过程中,另一伙人来到了璟城,接手了这个案子。邢杰很可能并不是自杀,而是他杀。接手这个案子的人杀了制造这些案子的人,目的是要我拉下水。干我们这一行的,仇家比朋友都多。有人要报复我,是很容易理解的事情。
我一边在脑海中思索着这后来者的身份,一边继续砸门。此刻天色已经黑暗了起来,点点的星光照射进屋子里,实在是看不清楚。楼里已经停电很久了,我和玛丽必须要在漆黑的环境中找到月儿。
可我们从一楼一路踹到六楼,都没有发现月儿的身影。每个房间我都是仔细找过了的,想必玛丽也不敢马虎,可是月儿竟然不在这里?这个结果让我始料未及。难道我的方向再一次的搞错了?邢杰并没有囚禁了月儿?
可如果不是这个样子,月儿到底会在哪里呢?邢杰把她转移到了别的地方还是?我站在被拆了一半的走廊上,看着天边的星月,不由的陷入了沉思。
就在这个时候,正在搜查另外一栋楼的玛丽突然大喊了起来:“邵哥,邵哥,这里有个地窖!”
我闻言,不敢怠慢,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玛丽的身边。玛丽此刻并不在楼里,而是在这半栋楼东南约一百米的地方。我刚走过去,玛丽就指着这个地窖说道:“邵哥,楼里我都检查过了,从一楼到六楼,我都进去看过,没有发现有藏着人的迹象,依我看,这个地方很是可疑。”
我点了点头,半跪在了地上,掏出口袋里的狼牙手电筒,仔细的照了起来。地窖是用板子盖着的,上面用铁链子锁着。我仔细看去,木板和地面的连接处有土被拱起的痕迹。铁链子上并没有太多的灰尘,锁头没有生锈。
而据饭店老板讲,这个地方已经荒废了很久了,可从各种蛛丝马迹上看,这里最近还有人进出过。我看要砸断锁头比直接砸断木板要费事的多,想到了这一点,我随手捡起了一块大石头,就往木板上砸去。
随着我的逐渐用力,木板果然被砸开了一道长长的裂缝,我是趁热打铁,继续猛砸。果然没有用了多少下,木板就从中间断裂看来。映入眼帘的是一段阶梯,看不到头,我赶忙用手电筒去照,这才照清了去路。
我和玛丽对视一眼,一前一后的进入了地窖。阶梯下还有一段不短的走廊,但很是狭窄,只能容一人通过。走了几步,才发现了一个拐弯,拐弯后是一片很大的空间,给人感觉豁然开朗。里面堆积着乱七八糟的各种东西,我和玛丽赶紧四处寻找。
光线照过去的地方,我和玛丽几乎是同时看到了一个人影。这个人影此刻正蜷缩在一张床上,被人用铁链拴住了脚,活动范围大概在一米左右。床边还有一个桌子,桌子上堆积着大量的零食包装袋,看起来里面的东西已经吃完,地上散落着几瓶矿泉水瓶。
我立刻冲了上去,近距离去观察,果然这个人影是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姑娘。此刻她脸色苍白,嘴唇干裂。邢杰死了大约有一个多星期了,月儿被他囚禁在这里应该很长时间了。只是邢杰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来给她送水送食物了,人或许可以一个星期不吃东西,但是绝对不能一个星期不喝水。
想到了这里,我立刻对玛丽说道:“立刻拨打120,我将她背到老板哪里去!”
说话间,我们两个人也不敢耽搁,立刻分头行动。将月儿轻轻的放下,看起来她脱水很严重了,现在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通过口服来补水了。我们只能先用棉棒沾水来润湿她干裂的嘴唇,好在救护车来的很是及时。
十几分钟左右,救护车就来到了现场,我们立刻把月儿抬了上去。我快速对玛丽说道:“你陪着月儿,她是最重要的证人了。我还要去调查下地窖里的痕迹线索,看看有什么别的发现。”
此刻多耽搁一分钟,月儿就有一分钟的危险。玛丽闻言,也不废话,只是点了点头。我看着救护车扯着嗓子一路远走,心里这才稍许的平静。至少这意味着,月儿活下来的程度又提高了些。
此刻的老板绝没有想到月儿会搞成这个样子,正发呆的看着已经没影儿了的救护车。我也不理会他,自己往地窖继续走去。找到了月儿,基本就已经证实了我的猜想是正确的。那么绑着月儿的铁索上,或者那些零食包装袋上,就一定有邢杰的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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