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天下,数万丈的高度,无论是腾空飞起的麻雀,还是那些围观天空的弟子们,皆四肢不能动弹,就好像空气陷入了静止,而他们的动作,也是如此。
就算是有着半尊者实力的萧宇,也只能勉强晃动晃动身体,可依旧不能移动半步。
“这是......”
在天时域呆了两年,萧宇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功法:
“域中顶级功法之一,天时禁!”
在天时域中,存在着不少上古流传而下的顶级功法,这天时禁,便是其中之一。
而能够成功施展出天时禁的长老,还不足一手之数。
“是二长老出手了!”
萧宇已经在心底有了答案,看来,二长老已经出手,阻止了二人继续战斗。
与此同时,高空之上。
两人的动作尤为缓慢,就像是掉入了一个透明的泥潭之中,不能轻松移动半步,感受着身旁蜂拥而来的神秘力量,项洛溪不禁惊讶道:
“连空气流转都能够影响?这是什么功法?”
他虽不知,可一旁的九长老却知道这一手段,皱了皱眉头,喃喃说道:
“天时禁么......”
他的动作同样受到了限制,在这种情况下,两人想要继续战斗也不太可能了。
看来,是有人在暗中出手,打断了他们的切磋。
放眼整个天时域中,能够用出天时禁的人,屈指可数,随意一想,九长老就知道是谁所为。
远处,虚空骤然打开了一道裂缝,从中飞出一道白色身影,来者的步履轻盈从容,胜似闲庭信步。
一股莫大的威势,从那峻拔身影上弥散而出,在感受到这股威势后,项洛溪不禁挑了挑眉,此人的力量,就算在融道境的尊者之中,也能排得上巅峰水平,给了他无比的压迫感。
“看来,此人应该也是天时域的一名长老,只不过,好像并不是曾经见过的大长老......”
曾经,项洛溪也与那大长老执道人有过一面之缘,后者的气息与他丝毫不同,前者略显张扬,而后者更有蓄谋收敛之意。
“老九,你做的有点太过火了......”
二长老缓步走到了九长老的身旁,随手一挥,天时禁的领域随之消散,天上天下,一众弟子也恢复了行动能力。
这时,下方的一众弟子,就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有几名紫衣弟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方才还嚣张跋扈的模样一扫而空,后背依然出现了一层冷汗。
如果刚才是二长老出手,所施展的天时禁,那他要做什么呢?
很简单,就是在那万丈高空上,项洛溪与九长老的战斗。
二人战斗产生的威势,竟然需要二长老亲自出手化解!那不就意味着,方才受尽他们嘲讽的青年,其实力......
他们已经不敢继续想下去了,这会让他们道途感到迷茫,同龄人中,居然出现了,一名尊者吗?
“这位小友毕竟是我天时域请来的客人,哪能由你这般对待?”
二长老继续说着。
此话一出,那九长老忽然反应了过来,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项洛溪是如何来到天时域的?
此地隔世而居,几乎不可能有外人发现,他又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也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是有天时域中人带进来的......
如此说来,自己好像的确做了什么不得了的麻烦事。
是他看到项洛溪有些意思,于是才萌生了试探试探这小家伙的想法,可事实的确出乎他的所料,眼前的青年,居然是一名少年尊者。
方才二长老用的“请”字,就已经说明了问题的严重性。
什么样的人,能够让天时域“请”来呢?
看着九长老那尴尬的表情,二长老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转过身来,说道:
“这位小友,此次倒是我天时域疏忽了,没想到萧宇那小家伙能够这么快将你请来,这才没有及时招待......”
虽然二长老的实力要全面碾压项洛溪,但此事说话的语气,却像是与同龄人交谈一般,更像是愧对于多年的友人,而向他表露错误。
这一番话,倒是让项洛溪有些措不及防,他可没有想到,一个融道境的尊者,在自己面前时,居然如此热情洋溢。
与此同时,九长老来到了二长老的身后,凑到他耳旁问道:
“那个......我想问一下,这小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二长老无奈地瞥了他一眼,笑着说道:
“这位小友,来自于玄宗,在外界可是闹得沸沸扬扬,少年尊者的名头,放眼整个荒夷境,可就只有这一人......”
关于少年尊者,事实上还有一人,但目前看来,只有项洛溪一人知晓。
君子道在突破尊者境后,也未曾在五宗盟和天阴神教前动过手,因此,荒夷境中的少年尊者,如今也只有项洛溪一人而已。
关于君子道的事情,项洛溪并不会说出口,这对后者而言,也算是一种保护。
“那都是外人传出的嘘头,晚辈只是侥幸突破了尊者之境,仅此而已......”
项洛溪随即说道。
听到这话,九长老倒是不乐意了,当场反驳道:
“什么是侥幸?小友,刚刚你我在切磋之中,我可是半点儿便宜都没有占上啊,你才修行几年光景,老头子我都自愧不如啊......”
在先前的战斗中,九长老与项洛溪势均力敌,一开始,九长老也控制了力度,力量逐步变大,来试探项洛溪的实力。
然而,当他控制的力量越大,项洛溪带给它的震惊也就越大,这哪是一个刚刚突破合一境的尊者啊,体内力量的雄浑程度,几乎是潜藏数年老妖怪的水平,那一招招剑式诡异莫测,连他都感到棘手。
最后,当九长老完全爆发出自己的实力后,与项洛溪的战斗,才开始逐步陷入了焦灼,数百回合之中,他硬是没有占上一丁点儿的便宜。
在这期间,他不止一次地露出了自己的破绽,可项洛溪却像是洞穿了他的想法一般,就算防守也不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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