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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项洛溪的身后,一道巨大的金色剑影突然出现。
若虚灵剑!
项洛溪一手控剑,身后的若虚灵剑随着意识而动,在张凌功上前来的瞬间,那若虚灵剑也随之摆动。
“叮!叮叮!”
虽然只是幻化出的剑影,但它的强度丝毫不弱于三阶灵器!
随着项洛溪实力的增长,这若虚灵剑也会变得越来越强大。
张凌突然感觉到了棘手,那神秘的金色剑影,虽然硕大无比,但却能够被项洛溪操控地游刃有余,着实不凡。
只见他身体后退,借力将手中的大刀抡了个满圆,刀身之上,隐隐黄色微光浮现。
见状,项洛溪心念一动,那金色的若虚灵剑之上,光芒愈发耀眼。
万敌破!
若虚七剑的两剑合一,项洛溪已经能够娴熟地施展出来,而且由于长时间的战斗,使得项洛溪对自身内力的消耗更为精准。
所以,就不会发生用出几个招式就耗尽内力的尴尬场面。
在面对项洛溪的两剑合一时,张凌的感知自然尽数放在了那若虚灵剑之上,对其他方向的防守,自然变得薄弱起来。
当若虚灵剑斩出之后,项洛溪的右手轻轻晃动,霎那间,剑意自身旁涌出,却并非来自于若虚灵剑。
张凌一步上前,手中的大刀与若虚灵剑碰撞在一起,恐怖的力量使得他后退了两步,才勉强挡下这若虚灵剑。
“不对......这股剑意的方向......”
张凌面色大变,他突然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危机感,就像是有人将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一般。
下一秒,张凌的胸口之上,便凭空被斩出了一道巨大的伤口。
鲜血喷涌而出,而他也瞬间失去力量,被若虚灵剑给斩飞了出去......
项洛溪还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先前,他是用两剑合一作为佯攻,真正的杀招,实则是若虚灵剑第三剑!
但这样的招式对心力有着极大的消耗,项洛溪要尽可能做到一击必杀!
比起那凤舞月
,这张凌显然经历了更多战斗,在伤口出现的瞬间,张凌身体中的内力就立刻涌出,在守护着他的伤口。
只看张凌手中的大刀掉落下去,而他也略有些痛苦地跪在地上,一手捂在胸前的伤口,用头顶着地面,挣扎着不愿倒下。
就在这时,刘恒出现在了张凌的身后,看着受到重创的兄弟,他也顾不上什么大功一件了,直接托起了他的身体,带着张凌离开了此处......
“呼......”
看到二人离去,项洛溪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来,随后,妖雀身瞬间解除,他也全身虚弱地躺在了地上。
“还好他们走了,若是继续战斗,恐怕我也就到达极限了......”
项洛溪喃喃说道。
随后,在项洛溪眼角的余光中,那青衣男子的身影缓缓走入。
“谢谢你......”
青衣男子倒是注重礼数,项洛溪出手相救,他也并未草草离开。
感受着项洛溪虚弱的气息,同样面色苍白的青衣男子却蹲下身子,一只手按在了项洛溪的胸口上。
下一秒,项洛溪感受到了一股尤为精纯的血气正在进入自己的身体中,为他修复着伤势。
而青衣男子的脸色,却变得愈发难看起来。
“你这是......”
项洛溪脸色一变,他的血气本就大量消耗,如今竟又来治愈自己的伤势?
“我不愿欠你,萍水相逢,就当是报答了......”
说完这话,青衣男子收回了右手,随后全身无力地躺在了地上。
两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就这样开始了对话:
“这位道友,你为何要救我?”
面对着救命恩人,青衣男子依然带有几分警惕,轻声问道。
项洛溪哈哈一笑,说道:
“我要救你,还需要理由吗?路见不平?”
青衣男子轻笑一声,缓缓说道:
“我叫云裳,我被他们追杀的缘由,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了......”
说到这里,云裳的眼中出现了几分紧张之色,说出这些,不知这项洛溪是否也会觊觎他的血祖甲胄。
毕竟,那位血祖可是究极之境的尊者,他所留下来的传承,常人定无法抗拒它的吸引力。
项洛溪点了点头,说道:
“我名为项洛溪,云裳兄之所以会被那二人追杀,想必是你身上的血祖甲胄......”
“不过,让我感到好奇的是,云裳兄你究竟身负几件血祖甲胄,为何能够独战二人而不落于下风?”
面对项洛溪的询问,云裳的脸上闪过一抹复杂之色,他尚不清楚,自己是否能够相信这项洛溪。
看着他略显为难的脸色,项洛溪笑着说道:
“无妨,这些是秘密的话,也不必告诉我,毕竟,我也只是好奇而已......”
云裳叹了口气,说道:
“多些项兄理解了......”
项洛溪会心一笑,随后右手拖着脑袋,笑呵呵地自言自语,说道:
“我也认识一位,与你同为血祖宿命人的好友,所以再看到你被攻击时,才会出手相救......”
云裳的瞳孔略有些收缩,随后缓缓说道:
“接受了血祖的传承,也就代表了,要接受无尽的孤独......”
项洛溪眉头一皱,问道:
“此话怎讲?”
云裳叹了口气,无奈说道:
“血祖虽行善道,但却因自身所修行功法,而被那十重殿与天时域团团围攻,最后弄了个身死道消的结局......”
“接受了他的传承,也就意味着,与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背道而驰,自身又不可坠入邪道,这便是孤独的地方。”
踏上了这条道路,就意味着没有回头之路。
正派不容,邪道不近,这就是他的悲哀之处。
无伦项洛溪与君子道的关系怎样,从立场上看,双方始终是敌人。
“原来如此......”
项洛溪喃喃说道,云裳的一句话,令他理解了君子道的难处。